應嶠帶著崽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陳畫又和狴犴在爭論什么。
狴犴手里還提著個折疊輪椅,正苦口婆心地勸說“你坐輪椅上,我推著你去外面散散步不是正好你的骨頭新長好,身體又虛,還不能走太久。”
他就不明白了,輪椅多方便啊陳畫怎么就是不肯坐呢
陳畫滿臉抗拒“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我只是受了點傷,又不是殘了,坐什么輪椅”
局里人來人往大庭廣眾,多少雙眼睛盯著,被狴犴用輪椅推著走,他不要面子嗎
這絕壁不行。
“”狴犴聞言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照顧了陳畫這么些天,耐心早就被磨練出來了,就心平氣和地繼續勸。
發脾氣是不可能發脾氣的,畢竟還想討老婆。
倒是走近的應嶠剛好聽見,嘲笑道“就你現在這樣,跟殘疾有什么區別”
他上上下下掃視陳畫,臉上表情寫滿了對弱雞的嘲諷。
“”
陳畫一口氣噎住,憤憤瞪他,狗幣怎么又來了
看見他晚上湯都要少喝一碗。
陳畫自覺狗不過應嶠,機智地閉嘴沒有發言。
但他不說話,狴犴卻不高興了,應狗怎么說話呢
有沒有對嫂子該有的尊重
他不悅地審視著應嶠“你要是視力不好,就盡早去做個檢查,別拖著,不然越拖越嚴重。免得到時候老五回來了,還得怪我沒把你看好。”
陳畫一聽立刻接話“對對對,眼瞎就早點去治。”
兩人一唱一和,陳畫腰桿都挺直了。
應嶠看了他半晌,嗤了一聲“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
腰板也硬了,人也不慫了。
他深深覺得當初選了狴犴做同盟可能是個錯誤,看著架勢,陳畫以后還不得爬他腦袋上去
關鍵是還不能揍,不然肯定得演變成家庭混戰。
應嶠說得曖昧不明,但陳畫多精啊,一下就聽明白了,他嗖地縮回扶著狴犴的手,欲蓋彌彰地說“今天走累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費勁地自己往回挪。
狴犴見狀上前扶住他,胳膊穿過他腋下讓他半個身體靠在自己肩膀上,皺著眉輕叱道“走不了就別逞能,你要是覺得局里人多不便修養,我跟泰逢說一聲,把人借一陣,搬到我那兒去養著。”
雖然他在江城還沒有置業,但只要陳畫同意,他可以立刻就去買
可惜陳畫還是搖頭拒絕了,但過了一會兒,大約是覺得局里實在不太方便,又哼哼道“我名下有套別墅,我回去修養就行。”
狴犴聞言立刻道“那就去你家,姜婪出差,我也不想和應狗朝夕相處,正好去你家住一陣,還能順便照顧你。”
打蛇隨棍上用得十分熟練。
畢竟這些天他已經悟出來了,看多少書學多少技巧都沒卵用,不要臉才是正理。
實踐了幾次后狴犴嘗到了甜頭,決定把不要臉繼續到底。
“”
陳畫默了默,到底沒能拒絕“行吧。”
狴犴扶著陳畫去休息后,很快就又出來,見應嶠還等在原地,心想好歹還算有點眼色。
便上前詢問姜婪的情況。
雖然姜婪中午抵達云省后就在群里報了平安,說了大致的行動,但小情侶之間肯定會說得更多更細。所以狴犴才特地找應嶠詢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