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名字,就足以令他如此執著。有時想起,他自己也是想笑。
但是,他實在沒有辦法了。
讓人去找過,翻了很多地方,但是根本沒有她的蹤跡。
她世界各地地跑,范圍太大,誰也不知道她后來去了哪里,想要找起來,更是如同大海撈針。
所有的事實都在不斷敲打著他的理智。
告訴他──他找不到她了。
原以為從前三年已經是最難捱。
后來這五個月,親自品過一遍,才知從前三年有多輕松快意。
真正如從刀板上碾過一樣的殘忍,是在最后這五個月的歲月里。
他抬眸,淡聲吩咐開車。
也沒抱什么希望。畢竟這件事情,單是聽著就覺得很荒謬,怎么會有什么可能。
他就像個機器人一樣,機械地去驗證一下,僅此而已。
柏助坐在副駕駛,朝司機點頭。
宋卿時崛起的勢頭太猛,短短幾年的功夫,收攏了太多權利。即使是半年之前對于宋氏旗下酒店的爭奪,亦是輕而易舉被他收入囊中。更不必提他手下的其他板塊。
邀請他的采訪早就如雪片一樣飛來,只是他極少應允。
上一個,恐怕還是fx成立之際的采訪,那個視頻播放量早已破了千萬。
而別人并不知,他每一次接受采訪的目的都與同一個人有關。
──都只是因為他的愛人。
如果不是因為她,這些他怎么會分去注意力。
對這一切心知肚明的柏助早已不知在心里嘆了多少回氣。
采訪很順利,下午四點鐘就結束了采訪工作。
電視臺的幾位領導擁著他出來,耳邊盡是堆疊的恭維之詞。他們請他去休息室小坐,不著急離開。
或許有幾個項目,還要拜托到這位宋先生頭上。
宋卿時漫不經心地聽著,神色散漫。聽到這,他順勢應下,沒有拒絕。
就在一行人走到休息室門口時,宋卿時卻是忽然瞥見拐角處的一抹身影。
他停下腳步,蹙眉,站在原地望著,等那個側臉轉過頭來。
看得見,那個人百無聊賴地在等著什么。倚靠在墻上,腳尖點地,低垂著眼,時不時會偏頭看一眼空蕩蕩的走廊。許是接收到了這邊的視線,視線終于堪堪落來這處。
宋卿時擰緊眉,與此同時,呼吸一窒。
就如同,他在瞥見這抹身影時的想象那般,他果然是窒住,徹底被掠走呼吸。
那個側影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不能再熟悉。而當那張臉對過來,確確實實,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人。
如夢一般。
他不敢信。
只覺眼眶艱澀,幾乎要涌下淚來。
宋卿時失去反應。生怕一抬手,夢境就被打碎,她又會不見,一走又要是三年,又要讓他任憑生遍本領也尋不到她半點蹤跡。
跟在他身旁的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怎么突然停下來了
唯有柏助,和他的老板一樣停止動作,不敢置信地望著那人。
她穿著灰色毛衣裙,長發剪短了,只到肩頭處。依稀還能發現很多不同,但是這一眉眼出不了錯,赫然是逢夕小姐。
她的神情舒適愜意,有幾分閑閑。即使在看見他們后,也未變分毫。
如果不是理智在拉著自己,柏助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否已經震驚驚呼。
他急促回神,猛地去看宋總。
而他的老板,終于有了動作。
宋卿時極快地大步朝她走過去。不管夢境會不會被打破,他都忍耐不得。只想著,動作要快一些,即使是夢,也要趕上夢境破碎的速度。,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