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吧
她確實有些許好奇。
宋卿時說“不太好用語言形容,我復現給你看,好么”
他的眸色重下去,只是她不曾發現。
他禮貌地征詢著她的意見,逢夕不覺有他,稍微猶豫后就乖乖地說了“好。”
而她所沒想到的是,她話音落下的下一秒,他傾身而來,手扶住她的后頸,吻在她的嘴角。
她徹底愣住。
復、復復復現原來是這么個復現法。
這也太“有誠意”了些。
她的臉上登時紅透。
也是、也是,他們是愛人,親吻、很正常。
她幾乎要磕巴。
她的長睫抖動得厲害,他盡數收入眼中,眸光漸漸黯下。停頓兩秒,他是在給她反應,也是給她機會。短促的兩秒過后,他從嘴角挪至正中,慢慢吻住了她。
她看得見,他的一只膝跪在地上。
十分虔誠又盡數沉淪的一個吻。
像是要將人拽進地獄。
她終于反應過來,想要逃走。可他吻得正深,試圖撬開她的齒關。含糊聽見他說“從前,我們會做的事。”
是一句解釋。
可是在這個時候響起,偏又顯得那般色情。
像是低音炮在耳邊,蠱惑、曖昧,清空人所有的理智,緊緊拽住人沉淪。
濡濕的一個吻闖入,逢夕徹底被他帶進。
他扣住她后頸的動作越來越緊,近乎虔誠的一個吻,深入到她完全失去反應,悄然閉上了眼,只在無助中胡亂抓住了他的衣擺。
衣料是禽獸身上最后的遮掩。
一旦衣料褪去,所有獸性都要暴露在天光之下。
宋卿時早已想過很久。
他從未說,那一晚,他就已經想親她。只是他不能,他極度地克制,借著閉目養神,緩緩平復下所有不該有的沖動和幻想。
而這一晚,三年多之后的一晚,他與她重新出現在這里,在與那晚極像的晚上,他終于釋放所有骨子里被壓制住的劣性。沒有再壓,而是出了手。
他好像是騙了她。
畢竟他們之間的窗戶紙從未捅破,他們從未接吻。
但是也不一定。
因為他不知道,她生日那一夜,她進入他房間后她做了什么。那一晚,她有沒有親吻他,或者,有沒有過接吻的想法。
他無從得知。就和其他事情一樣,她是唯一知情人,偏偏已經徹底失憶。
宋卿時承認,他不是她眼里那個光明磊落的形象,他不過只是一個卑劣的小人。
他直面自己骨子里所有的陰暗面,接受自己所有的卑劣與不堪。
他只想與她接吻,只是與她共同沉淪。
他偽裝多年的好人面具,徹底被他親手撕碎。
他幾乎要褫奪她所有的呼吸,就在她呼吸不過來的那一剎那,他又松開她,但吻沒有停,只是落去了她白皙的脖頸。她無助又茫然地攥緊了手中的衣料,頸間傳來濕潤的觸感,那是一種陌生至極的感覺,毫無察覺地,她自喉間溢出一聲輕嚀。他的吻還在亂走,衣擺快要被她攥破。
他吻得太重,無知無覺間,她脖頸輕仰,靠在身后的沙發之上,如天鵝仰頸,亦是繃到極致。
糜亂、混亂,她失去了所有該有的清明。
可這件事的開始,明明只是她并無他意的一個問題,一個屬性純潔的問題。她根本不知道事情是如何演變,甚至不知是如何開始。可是操控權全都掌在他的手中,她無從干涉分毫。
腦海里有一根線緊緊繃直,繃到欲斷。
就在快要斷裂的那個關口,她終于推開他,一雙水眸被水霧徹底浸透,她茫然又控訴地與他對視了兩秒,卻又險些被他眸中的漩渦帶入其中。
逢夕狼狽地偏開眼,推開他后,跌跌撞撞起身逃離。
在站起來之際,腿軟無力,險些跌回。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咬牙站穩,匆匆逃回屋中。
她被他眸中濃郁翻滾的徹底嚇怕,逃得飛快,連個回眸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