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再去爭論什么關系適當已無意義。
見她終于想明白,他唇角輕勾。
“所以,逢夕老師,就認了吧。”
她面頰紅透,偏過臉去。
“等找一個合適的時間,我們看看婚紗。看看你喜歡什么款式,讓他們設計。”他狀似無意道。
逢夕下意識地點點頭,又察覺不對“什么”
他笑,“沒有什么。”
他執起她的手,與她一塊走向眾人。
一個晚上,“宋太”的名號已經蓋章。
消息向來長了翅膀,不消多時,就會傳得滿城皆知。
他早就說過,“宋卿時太太”的位置,永遠只會是那一個人。
他將這個位置奉上多時,現在那個人終于愿意坐上。
逢夕挽著他的手,與他一塊迎接更多人的招呼。
忽然間,她遠遠地看到了什么,拉了拉宋卿時,示意他看過去,“是屹岸哥和京儀。”
宋卿時低聲與她解釋他們之間的糾紛。
他們早就牽纏在了一起。她上次回來的時候,處于陳京儀愿意,而陳屹岸躲避時期。她這次回來,情形乍轉,事態急轉直下。
今晚陳屹岸能進來,還是求到了他跟前來的。
而陳京儀在看見他的時候臉色就變了。
她是知道他今晚不會來的,不然她也不會出現。
卻不曾想,還是被他糾纏到了這里。
展會一結束,她便準備離開,卻被發現苗頭不對的他擋在了面前。
整整一個月他都見不到她半個身影,直到今晚終于能見到人,他又怎么可能輕易將人放走。
“說會話。”他緊擰著眉,扣住她的手腕,攔住她的去路,嗓音很沉“別急著走。”
陳京儀捏緊手包,低下眼眸,連看也不看他,“我們沒有什么好說。”
她想控制住情緒,卻耐不住眼角微微泛紅,鼻尖的酸意也在上涌。
──她一點也不愿意看見他,更不愿意自己在他面前失態。
柳秋秋上前要攔,卻被陳屹岸揮開,冷眼看來,厲聲道“你別插手”
柳秋秋愕然“不是,你──”
陳屹岸所有的心思全都只安在陳京儀身上,沒有功夫分出心神再與她爭辯,示意人將柳秋秋帶走。
柳秋秋全程懵逼,掙扎著不肯,“喂,陳屹岸,你干什么”
瘋了吧
陳屹岸只凝著陳京儀,連個眼神都不曾分過來。他的人動作很迅速,三兩下功夫,她已經被帶遠離。
陳京儀眼睜睜地看著柳秋秋被帶走,制止不了,她用力掙著手腕,眼睛被氣得更紅,“陳屹岸”
“肯認我了”他冷淡勾起嘴角,“躲什么躲了這么長時間,我還以為你快要不認識我了。”
陳京儀不欲與他爭論,再爭論這些已無意義,只低眸道“你再不松手,我叫保安了。”
“你叫。”他完全不受此威脅,直接打橫將人抱起,動作很重,要從旁側的小門離開。
陳京儀被他一系列的動作驚住。他恐怕是真的瘋了。她掙扎得更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他一道離開。
真出了這個門,還不知道他要將她帶去哪里。
“是你不肯好好說話。”他啞聲。
可她掙扎得太兇,連他都抱不住的程度,他只能將她放下來,又冷聲道“別跑,我們安靜說會話。”
──可他們明明已經沒有什么好說。
“其實你何必管我那么多我說過的,你的事情跟我再沒有關系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沒有關系。”他冷笑了一聲,“的確。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我們陳大小姐。”
這哪里是夸她分明盡是諷刺。
她一彎蛾眉蹙得很緊,滿面都是不悅色。
嬌得很。
一句話不中聽都不行。
他在心里暗罵了一聲。
──逢夕錯愕地看著他們那邊。她問宋卿時“不是,他們怎么會”
陳家這對兄妹比她和宋卿時這對名不副實的還要來得名聲大一些。
畢竟人家真是兄妹,她和宋卿時只是被當作兄妹。
而這對兄妹,因為太過優異卓越的緣故,一向被許多圈中的長輩贊許,也接受著同輩許多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