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愛你,我好愛你。”她幾乎要哭出聲。
不止是因為承受不住,也因為情緒上涌,“很愛很愛。是想適可而止,但是沒能做到。”
他頓了一下后,旋即揚起唇。
宋卿時輕捏著她的后頸,啞聲道“本來就不用。止什么止。做不到就不做。”
他終于被她哄好。
一下又一下地,化做溫柔的春水。
“傻阿夭。”我只要你永遠愛我。
一刻的放棄、或者想放棄都不能。
這套深色的床單,沒想到這樣快就被換下了。
從逢夕回來開始,這里沒有一套床單能在這張床上待過兩天。
他剛才選擇多購買幾套的決定是正確的,正好換著用。
用她喜歡的風格,他可以順著她。
收拾好一切后,他捉著她的手吻,低聲道“我很喜歡這個相冊。”
每一句話,不管是不是他喜歡聽的,他都喜歡。
因為那是他的姑娘寫給他的情書。
睡覺的時候戴著腕表不舒服,他摘下剛給她戴上的表,擱到旁邊。
看著它的時候,狹長的眼眸里微有波瀾。在買下它的時候,他幻想過她收到時候的驚喜,其中也暗藏了他的心意。當時他很緊張,那是很久不曾有過的、毛頭小子一樣的緊張。但沒想到這份緊張壓根沒派上用場。
程驍他們嚷著要聚會,強烈要求他必須去。
宋卿時這幾日完全陷于溫柔鄉,沒空理會他們,是以這次他們的抗議得很是厲害。他想了想,倒也應了。
她還在睡,他準備等她醒來后,問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他們確實是很久沒有聚齊過。
不過
一想到陳屹岸和陳京儀的事情,他覺得今天恐怕也是難以聚齊。
昨天確實折騰得太狠,他放任她睡,也沒有叫她,只是自己輕著手腳去書房開會。開完會后,想了想,折起袖子,親自下廚給她做一份午餐。
他做完后去叫的她。
比起昨晚兇和狠,儼然是換了一副面孔,極盡耐心和溫柔地磨著人,倒像極了是對昨晚的補償。
“寶寶,寶寶。”他貼在她耳邊,聲音輕輕,一邊自她耳邊開始吻著。
許是嫌吵,她想翻身走,但是又被他控住。
明明語氣溫柔,動作卻又惡劣。骨子里的壞盡顯。
她嚶嚀了聲,眼睛也沒睜,懶懶地說“你叫誰你想生寶寶了嗎”
宋卿時倏然一頓。
生寶寶
他的指腹碾磨過她的指尖。
這個他倒是不曾想過。
逢夕也被他鬧醒了,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道“你整天想結婚,我還以為你是想要生寶寶了呢。”
怎么看這樣子,卻像是還沒有想過一般
“不是。只是想和你在法律上擁有名正言順的關系,和你成為各種名義上的夫妻。”
不管是世人眼中,還是法律關系上,還是各種渠道,他們都會是夫妻。
有句話突然涌現在他心口。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他隨之低喃出聲,嗓音喑啞,像是低音炮在耳邊滾過。
這句情話從他口中說出,竟是更加令人心動。
逢夕怔怔。
她凝著他,怔然地眨了下眼。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這八個字在她心中的震撼程度不啻于他在微博上發的那句相識多年,鐘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