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驍強行拉住人“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哪兒那么多題啊”
宋卿時的眉間舒展,意氣風發。看得出來他的喜悅和高興,好似是打了勝仗的將軍,意氣昂揚盡數寫在眉眼之間。
逢夕摟緊了他肩膀,“你好高興啊,宋卿時。”
他低眸看她,喜悅亦從聲音中泄出“你才知道嗎”
“終于能娶回家了。”他唇角揚著,想親她,又怕親亂她的唇妝。低眸凝她須臾,啞聲道“很漂亮。”
他的女孩,精心梳妝,盛裝打扮,等他迎娶。
他心口的漣漪從今日一早便起,到現在都難止難息。
沒有人會不喜歡聽見心愛之人對自己的贊美。
逢夕的紅唇輕輕彎起。在走到戶外的時候,她閉了閉眼,有點被春光晃到。
是春天。
花朵肆意生長的春天。
野花肆意生長,她的愛意永不消退。
曾經的曾經,我原以為要與愛意并沉,墜入無邊深淵。
不想后來,山河渡我,我渡過了無盡黑暗。
如果再次回到那個時候,如果再次面臨選擇
如果愛他真的會灼傷自己,那她便于春光中。
愛本來就是一場飛蛾撲火的決絕。
或趟過火海,或與之并沉。
她會勇敢熱烈地去愛他。
再不會退避。
曾經的逢夕,最深處的本質是自卑,離開的最根本原因也是自卑。
而現在的逢夕,再不會了。
她愿意,誠以愛意迎萬難。
玫瑰已經長成,傲然綻放。
無懼風雨,無畏世間所有難關。
她摟緊他,輕輕一笑。
便已勝過萬千春光。
儀式開始之后。
在主持人的主持下,逢夕拈起婚紗裙擺,走上紅毯。
她早就決定好今天是要一個人走這個紅毯。
就如同這一路走來,她始終是一個人應對風雨一般。
從前她只有她自己,她也已經習慣了她自己。尤其是這五年。
這個紅毯的盡頭是他,等她走完紅毯,他就會牽住她的手,寓意今后有他相伴。
──從只有她自己,變成今后,他們攜手相伴。
逢夕眼眶有些脹意。
她遙遙地望著他。
他們之間相隔甚遠,好似這五年,他們之間相隔山海。
“潔白的婚紗,手捧著鮮花,美麗得像童話。”
她抿緊了唇,微微垂眸看路。
她不知,此刻的她,真的美麗得像是童話。
沈經垣眼眶的酸澀感根本止不住,他別過臉。
別人都是父親帶著女兒走完紅毯,父親將女兒的手交給女婿,示意著今后由女婿接手照顧女兒的重任。
可是他們不是。
甚至,從許多年前開始,在照顧她的事情上,他就已經沒有宋卿時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