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在的地方只有不知何處的路燈傳過來的微弱的光亮,昏暗得可以忽略不計。而就是在這樣曖昧不清的環境下,他們肆意接吻。
旁邊有一個不高的圍墻,她被他抱起,就放在上面,低頭與他接吻。
她以略微俯首的姿態,如同神明終于降臨。
呼吸被他褫奪了個全,他炙熱的呼吸將她困裹。
半晌,她微微退開,輕喘著氣,胸口急劇起伏,平復著呼吸。逢夕低眸看他。她的頭發和口紅都有些凌亂。
而她不知,她這副模樣,眸光盈盈瀲滟,又有多讓人心動。
他心跳不止,不知是因為剛剛用力的接吻還是被她看的,眼眸黯下。
好多天沒見,他的手摟在她的腰間,用力掐著,并不肯放。一邊咬著她的脖頸一邊在她耳畔啞聲道“你在哪落的腳”
她聲音也輕,生怕驚擾了這闃然寂靜的黑夜,引來旁人。
“旁邊有家酒店。”
他的眸色不比這夜亮多少,“去那”
逢夕心臟狂跳。
明明已婚數年,孩子都快四歲,明明是合法夫妻,有法律認可可在此時,她竟緊張到像是回到了情竇初開的時候。
不過他們的性質確實沒有好到哪去。
背著蓁蓁,背著所有人,在這邊隱晦地亂撞著愛意。
她不太放心地問“可以嗎節目組那邊”
畢竟他們是在參加節目,她擔心違反什么規則。
不想,他唇角一揚,恣肆地笑著“報備過了,放心。”
逢夕心一跳,“你怎么報備的”
“我說我老婆要來探班。”
逢夕下意識地想,要是節目組知道他要跟著她去酒店,那豈不是都能猜到他們待會要做什么
可是她剛剛飄散的神思很快被他捉了回來,宋卿時好笑道“宋太太,我們是合法夫妻。就算有警察來查都無妨。你在怕什么”
他輕笑著,一語道破她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法。
逢夕被他從矮墻上抱了下來。她腿部內側發著軟,也還好剛才是坐在上面。他沒有松開她,支撐著她大半的力氣,跟著她去她住的酒店。
光亮不多的黑夜中,聽見她的聲音“蓁蓁怎么辦”
“睡得正香,不用管她。平時在家她不也是自己睡的一覺睡下來沒有問題。在她醒之前我再回去。”他不以為意。
逢夕覺得他很惡劣。
可她望著他,又忍不住笑起來。
他摟著她,他們簇擁著往前走,像是夜間行走的小賊。還是雙賊。
她今天剛在另一個城市忙完,在回北城的途中飛來這邊探個班。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蓁蓁該睡覺了,所以他們便瞞著她相會一次。
到了酒店,進了房間的門,他撫在她腰間的手輕一摩挲,暗示性十足。
“逢老師今晚要疼疼我么”他的唇貼在她耳邊,眸光黑壓壓。
門被重重地關上。
逢夕還想和他說會話的,問問蓁蓁這幾天玩得怎么樣。
但是那些想法通通被迫拋之腦后。
她摟緊了他的脖子,呼吸都開始亂。
從剛才那段話開始,或許她就該意識到,某人心里早就把他女兒撇了個干凈,怎么可能在今宵良夜與她聊什么孩子
他們這次分開了有一段時間,柴火干透了,火也燒高了。
一直到后半夜,動靜才慢慢褪去。
他仍伏在她身上,細細地啃咬親吻,流連著不肯松開。
她嫌他太黏人,也太磨人。
逢夕已經昏昏欲睡,但是顧念著他們待會就要分開,這么長時間好不容易見上這么一面,也就只能待上這么一小會,所以她舍不得睡。
她不知道,她的這個樣子和剛才宋今昭將要睡著卻又倔強地支撐著想再玩會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
他親了親她,“蓁蓁越來越像你。”
逢夕輕揚著眉,聽著便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