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的臉說變就變,難道這年頭男人也是嗎
他直到登機都沒能想明白自己是為什么被發配。
沒見面的這段時間,陳屹岸經常在猜她在做什么,但是不太容易猜得著,反而越想越添躁意。
心情不好,發小群里一有人約他必到場,主要是去喝酒。
程驍他們看不過去,但也攔不住,只能由著他。
而他們這對在鬧著,宋卿時和逢夕那對倒是和好了。不過也是該和好了,鬧來鬧去,都糾纏數年了。
等逢夕騰出空后,也來了聚會。有人歡喜有人憂,陳屹岸支著下巴看著看著,嘖,莫名覺得還怪不是滋味。
加上又有柳秋秋在這說著某些不是特別中聽的話,陳大少爺的心情一時便更不好了,逢夕無意間看過去嗯,那臉色確實不太能見人。
聚會中途,柳秋秋和逢夕湊在一塊不知在看些什么,陳屹岸一開始不以為意,等聽見陳京儀的名字,他舉著酒杯的手頓住,一雙黑眸頃刻間便掃了過去,帶著凌厲的眼刀。
聽了這么一陣,他自然知道她們在看一張男人的照片,上半身露著腹肌。原以為與自己無關,卻不曾想著火的正是自己家,宋卿時那邊只是連帶燒上的。
柳秋秋的聲音猶在耳邊“小儀的新男朋友”
他很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與她有關。
接下來的場面便有些失控
柳秋秋被他扣下帶走,他要她指使著幫忙找人。她不肯,可他也不放人,神色一寸寸冷下去,并沒有可以商量的意思。
素日里的淡定沉穩儼然消失無蹤。
一張照片,令兩家著火。
他這邊的情況更是一再脫韁。
周圍人都來勸,可他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程驍勸他別著急,可陳屹岸隱隱有著預感,今晚他必須將她找到。
或許是男人的直覺,或許是成年人的第六感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去找,不插手不摻和,今晚她還不知會與那個男的做什么。
陳屹岸閉了閉眼,壓力繼續往下加,一層層地吩咐下去,今晚就算是將北城翻個天,也要把人給他找出來。
柳秋秋拒不配合,以至于找起來完全沒有方向。他將網放下去,一點點往回撈也需要時間,一時半會的根本沒有消息。
再者,她是陳大小姐,她去的地方,身份擺在這,她所在地的人敢不敢透露她的信息又是一個問題。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陳屹岸的臉色已經沉得駭人,他再度看向柳秋秋。
柳秋秋“”
就可著她薅是吧
陳屹岸現在確實毫無頭緒,而她作為唯一的知情人,今晚不將消息交出,他注定不會放過她。
一直折騰到了半夜三點,陳屹岸才出現在陳京儀所在的會所,敲響她那個包廂的門。
敲門聲一陣一陣,他閉了閉眼,將所有的情緒全都忍下。
包括眼底的晦暗。
他今晚出現在這里,收起的手心,就再不可能放開了。
他不可能看著她與別人在一起。不管是之前那個差點成為她未婚夫的人,還是這個什么小男朋友他算是明白了,不管對方到底是好是壞,就算好到沒有缺點,他也不可能點這個頭。上次那個未婚夫剛好不是個好的,但就算是好的,那天的訂婚宴也不可能順利舉行。
陳屹岸看明白了,他全都看明白了。
他終于將自己看得明明白白
門開了。
是個男的來開的門。
長得確實小,陳屹岸咬著牙,連是不是大學生他都不確定。
那一刻,他眼底的冷意壓都壓不住,活像是下一秒就要提起刀上陣殺敵。
好在看清里邊的情景后,那股子突然涌上來的驚人的駭意才退下去一些。
里面人很多,并不單是她與另一個男人。
但他也談不上有多開心。
看得出來他們玩得正在興頭上,男女之間成雙結對地依偎得很近。
這種場合他再熟悉不過了,怠于混跡,卻對這里的一切都心知肚明。沒那么臟,但要說規規矩矩地保持距離、只單純喝酒玩樂,那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