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詞匯要少用,涉世未深大學生什么的,聽起來導向不對。”他一本正經道,“對我們企業文化不好。”
“”
演播廳內,楚獨秀屏住呼吸,盯著現場大屏幕,靜候生存賽票數揭曉。她嘴唇緊抿,下頷線繃著,等到十名待定選手排名公布,看見王娜梨名字浮在最上方,緊鎖的眉頭才如花綻放,當即欣然地鼓掌,眼底迸發光彩。
小蔥同樣激動不已,猛地從座位上跳起,震撼地重復“一票贏了一票”
王娜梨生存賽超水平發揮,無奈跟其他選手有差距,致使比賽結果撲朔迷離。現在票數公布,兩人懸起的心終于落下,驚嘆于同伴爆棚的運氣。
十進一成功,相比第二名,只多了一票
臺上,王娜梨也被天降的餡餅兒砸蒙了,她磕磕絆絆都講不出晉級感受,等到進入選手區跟同伴匯合,才如夢初醒地反應過來。
三人搭著肩膀圍成圈,在角落開心地哄笑。旋轉,跳躍,歡呼,快樂得找不到北。
北河旁觀此景,感慨道“年輕真好,換我淘汰更高興,提前下班了。”
“那你可以退賽,聽說公司被淘汰的演員,目前跟著商總干。”路帆涼涼道,“錄制的晉級演員跟著謝總、尚導。”
“那算了。”北河拍拍胸脯,立馬打起精神,“我要保全上屆冠軍的尊嚴必須血戰到底”
酒店內,喧囂的比賽結束,大堂里安靜下來。
部分淘汰選手陸續買票返程,工作人員有的鉆進剪輯機房,有的回到城里的善樂公司。走廊里空蕩起來,沒有往來的行人,顯得寂寥不少。
沒過多久,楚獨秀和王娜梨乘電梯下來,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待出發。今天是十六強選手拍攝的日子,他們要坐車到棚內拍廣告,再配合編導錄制一些采訪,方便節目組后續的工作。
聶峰等人很快也露面,都站在酒店門口攀談。
“沒想到脫口秀演員能拍廣告。”聶峰望著旁人,唏噓道,“還是那么多人,放前兩年不敢想。”
“哇,我現在還記得,咱們俱樂部第一個廣告,我到手是三百元。”小蔥回憶道,“但當時已經很感動了,比我平常講商演多一百。”
沒有單口喜劇王以前,全國俱樂部的發展都不好,不要說固定的商演、通告,就連演出場所都不一定有。
如果不是聶峰本人經營酒吧,又跑去辦理各種資質、許可,燕城演員會少一個講開放麥的地方。
在某種意義上,早期演員為愛發電,根本無法追求酬勞,純屬興趣愛好。
“有商演很厲害了,在我老家那邊,俱樂部都沒有。”王娜梨道,“我媽現在還以為我在講相聲,搞不懂什么叫單口喜劇。”
楚獨秀旁聽對話,好奇道“商演是兩百元嗎”
她知道開放麥的錢少,偶爾要是小場地,可能都分不到錢,門票價格過低。但商演會有主辦機構,按理說應該多一點。
“運氣好能有兩百,運氣不好都沒有。”小蔥聳肩,“我在紅雁劇場演過好幾回,只給五十的情況也存在的。”
楚獨秀一愣“不是五百”
她記得自己去晚會,當時演出報酬是五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