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播廳內,舞臺上出現新的霓虹燈牌,一眼望去是碩大的“愛”和“想”字,字體氣勢恢宏、行云流水。節目組每回錄制都會微調舞美,力求跟比賽主題一致,彰顯競爭的激烈程度。
兩側的選手席位也逐漸變少,隨著十六強選手誕生,候場區座位少了一半,不再像突圍賽時人頭攢動。
兩組的主題分別是“愛”和“想”,“愛”組率先進行表演,除了領頭的北河外,小蔥填詞“戀愛”,王娜梨填詞“熱愛”,他們將依照抽簽順序表演,最后跟“想”組共同發布名次。
同伴都忙于表演,楚獨秀獨自坐著,偷瞥一眼程俊華。他照舊是隨和從容、淡定帶笑的模樣,安靜地注視著舞臺,跟其表演風格差不多,慢悠悠的綿里藏針。
撞風格必輸,如果想擊敗大佬,要選他的反方向。
楚獨秀沒把握靠文本深度贏,決心用表演及情緒頂上去,但她也不知能否發揮好,時不時活動一番肩膀,讓身體保持興奮的狀態。
后臺里,尚曉梅和謝慎辭緊盯錄制,同時欣賞起“愛”組的表演。如果說“想”組的看點是楚獨秀和程俊華,“愛”組巔峰對決就是北河和路帆。
“我怎么感覺這回話題都特別正能量”尚曉梅詫異道,“大家不約而同開始感動煽情了”
謝慎辭分析“半命題的限制作用吧,題目舉例的詞就那些,很多人思維陷進去了。”
半命題賽是自填詞作文,圍繞關鍵詞展開表演,但能聯想到的詞匯就那些。除了北河的“無愛”外,大多數選手的詞匯正常,兜兜轉轉就是那些,很難不跟旁人相撞。
這個現象在“想”組更為突出,上臺選手基本都聊起夢想,一次兩次倒還好,聽到第三次會膩,連笑聲代表及觀眾也逐漸遺忘內容,注意力松散起來。
臺上,蘇欣怡跟選手交流結束,哭笑不得道“我發現這組好像選手們的誓師大會。”
羅欽握拳,模仿道“類似高考前那種,沖刺30天我要做脫口秀演員”
蘇欣怡頷首“沒錯,大家都聊了自己講脫口秀的起源。”
舞臺一側,小蔥和王娜梨表演結束,坐到楚獨秀的對面,跟她相隔整個舞臺。他們聽見笑聲代表的評論,不由長嘶一聲,交頭接耳起來。
王娜梨“怎么感覺這評價不像好話”
“相似題材有點太多了吧。”小蔥道,“而且說實話,大家會講脫口秀,基本就那幾個渠道,先是做開放麥觀眾,后來覺得自己也能講,不然就是看過節目,然后辭職全力以赴,大差不離都這些。”
少數演員填詞“不想”講躺平文化,但多數都會提及自己逐夢經歷。
王娜梨望著對面的區域,那邊只剩下四五個人,包含楚獨秀和程俊華。她擔憂道“那后講的人不是很吃虧,主要素材來回來去就那些。”
小蔥“所以還是同主題硬碰硬,比誰段子厲害了。”
正值此時,場上傳來介紹聲“有請下一位選手楚獨秀”
楚獨秀排在本組第五名,程俊華排在本組第七名,中間恰好隔一位選手,讓人暗嘆抽簽的巧合性。
熱烈的掌聲中,楚獨秀快步上臺,她在麥克風前站穩,沉著地拿起話筒。
下一秒,轟隆的音效響起,舞臺上燈牌驟亮。“敢想”二字如巨型幕布,在她身后瞬間展開,分毫不差地將她夾在中間,有一種完美對稱的震撼感。
強烈燈光使人炫目,臺下觀眾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