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爺子看著孫女笑了笑“怎么你又對醫療行業感興趣了”孟家沒有涉獵醫療行業,這個行業算是不溫不火的長青行業,英克企業是這個行業里的龍頭。
但老爺子擔心她吃不消,“你的真影傳媒不是蒸蒸日上嗎還要上學,忙得過來嗎”
“我已經縮減了真影傳媒娛樂業的投入。”她眼睛亮亮的坐到老爺子身邊,“你就說你認識不認識嘛,不認識我就想別的法子去了。”
孟云開樂了,孫女從小就像他,提起賺錢做生意比什么都來勁,絲毫不覺的疲倦。
“還有爺爺不認識的”他放下茶杯說“你想讓爺爺幫你引薦引薦”
孟真立刻點頭。
孟云開笑著又嘆了口氣說“說起來你爸還和章泊的女兒做過同學,鬧過一點小矛盾。”
孟真皺住了眉頭,什么小矛盾孟蘭芝是不是就沒干過好事
“但他女兒人很不錯,幫你哥哥聯系過國外的醫生。”孟老爺子說“你哥哥小時候見過她,不知道這些年還有沒有聯絡。”
是嗎
孟真興沖沖的去敲了孟舒云的房門,只意思意思敲了一下就推門進去“哥哥”
孟舒云正坐在書桌前處理文件,看她進來慌忙把脫掉的義肢手指戴了上去,抬頭對她笑著說“怎么還不睡”
他的笑容里有幾分慌張,孟真看見了他在匆忙戴手指,走過去拉開他的手坐在了他的腿邊,輕輕拿走他的義肢小聲說“我喜歡哥哥的斷指,我一點也不覺得丑。”
她的手指很輕的撫摸著他光禿禿的斷指,洗過澡的黑發垂在孟舒云懷里。
孟舒云手指顫了顫,卻沒有動,這些年從來沒有人碰過他的手,他討厭任何近距離、觸碰,只有真真讓他不抗拒。
哪怕他有些不適應,也只是垂下眼耳廓發紅,殘肢的裸露對他來說比赤身還要無所適從。
“哥哥知道。”孟舒云低低說。
真真背靠在他懷里,抬起眼看他,笑著說“哥哥還是戴眼鏡最好看。”
他在工作、學習的時候才會戴上眼鏡,細細的銀絲眼鏡把他襯得愈發蒼白秀氣。
“有種禁欲的美感。”她說。
“又胡說八道。”孟舒云扶起她,讓她坐好,理好她的睡衣“沒骨頭。”
孟真伸出手摘掉他的眼鏡,戴在了自己的臉上,扶正了給孟舒云看“怎么樣我戴著會不會成熟穩重點”就是有點暈。
孟舒云無奈的笑著拿走眼鏡“別瞎帶,再把你戴近視眼了。”
他的手指冰冰的,拂過孟真的臉頰溫溫柔柔,他連收起眼鏡都有條有理,收起眼鏡腿、放進盒子里。
孟真瞧著抿嘴笑了,想起小時候放學只要哥哥有空,就會替她整理書包、書本,她總是會把書包弄的亂七八糟,書頁也都卷了角,筆和橡皮更是天天找不到。
每次哥哥都能替她收拾好,她的書本永遠是包的最漂亮整齊的。
有哥哥真好。
她又沒骨頭靠著他,“我找你可是為了正經事。”
孟舒云笑了,哄著她說“你的事都是正經事,說吧。”
孟真問他還記不記得章泊的女兒,有沒有聯系了
孟舒云很快就想起來了,當初他癲癇發作的很厲害,人又小,爺爺到處找醫生,是章阿姨介紹了醫生給他,他現在的醫生依舊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