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孟真問他,手指搭在了車門上“盛典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我不在大家會擔心的,你父親也會擔心。”她低下眼看他又說“你用一王子的名號騙我出來很快就會被發現。”
那勒看著她,她在他面前似乎總是居高臨下,帶著不容許他冒犯的壓迫,就像現在她似乎在提醒他,他敢強行帶走她很快就會被發現,被發現后他父親第一個饒不了他。
他當然知道她為什么就不能像對他的父親那樣對他
“如果我不用鄭蘭約你,你會出來嗎”那勒看著她,“我只是想見見你,有些話要對你說而已,我沒有想對你做什么,你不用這么警告我。”
車子外少說有七八名配槍的軍衛,他就是這樣約人的
孟真想那勒這樣生來就被賦予了權利的人,是不會明白他所謂的“追求”其實是一種捕獵,看上你、纏著你、脅迫下對你表露真心,你不答應就要迎來激怒他后的危險。
“你見到我了。”孟真對他說“有話可以在這里說。”
那勒卻不甘心,對她說“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沙俄之星嗎上車,我帶你去看。”為了讓她安心,直接說“不遠,就在藍蓮島上,這里隨時會來人,我沒辦法給你看。”
藍蓮島
孟真記得這座小島,是不對游客開放的島,藍蓮是泰藍的國花,據說藍蓮島上曾經發生過神跡,距離大王宮又不遠,所以這個小島一向是王室禪修的地方。
這個蠢貨把沙俄之星拿出來帶到藍蓮島上了
孟真揣著手機坐進了車子里。
他應該確實沒有想對她做什么,既沒有讓她交出手機,也沒有不許她使用手機。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直到車子開上藍蓮島,也沒有和孟真說話。
上島的路上有軍衛把守,島上很冷清,大部分仆從和禪修的沙彌都去參加萬佛節了。
孟真下車沒有看到一個人,就像個空島一樣,也許那勒提前清了場。
“你放心,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那勒對她伸出手,要帶她進入藍蓮島上的阿彌寺中。
“你當然不敢。”孟真沒有握他的手,直接跨入了阿彌寺中。
那勒看著她的背影愛火和怒火交織在一切,她可以握他父親的手,為什么就不能握他的
她哪怕穿上泰藍的服飾,也半點不像泰藍的女人。
那勒跟上她,帶著她從寺中上了登樓的觀景閣上。
所有的軍衛都守在下面,觀景閣上只有那勒和孟真。
木頭窗戶是開著的,孟真站在窗下可以俯瞰大半的島,海水是渾濁的黃色,島上種滿了雨樹和蓮花,早晨快七點的太陽還沒有那么熱,風吹在身上是難得的涼爽。
可笑的是那勒用僅會的普通話,笨拙的問“你喜歡我父親嗎你知道他有很多情人嗎”
多么沒自信,靠貶低對手來為自己爭取加分。
孟真連頭也沒有回,吹著風用泰藍話說“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這些天她學了不少泰藍話。
那勒上前站在她身側,拉住她的手臂讓她看住自己,“我也能帶你去玩槍,帶你”他普通話不好,說一半就換成了泰藍話“他能給你的,我也可以,他不能給你的,我卻愿意給你。”
孟真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他的手,又看向他的臉,“是嗎你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你有什么是他沒有的嗎”
她的話仿佛刺激到了那勒,他抓著孟真手臂的手指更緊了,用泰藍話說“不要這樣對我說話,你知道我喜歡你,不會對你生氣,但你不可以這樣羞辱我。”
羞辱這就羞辱了
孟真甩開了他的手,“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你認為你能給我什么是你父親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