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館儀式之后,周淮風親自送孟真回孟家。
天色漸晚,正好是晚飯的點兒,趕了一天的路,孟真也沒有正經的吃頓飯,周淮風就邀請孟真去他家中吃個便飯,特意說“不是什么宴會,就是吃些家常飯菜,我太太今天特意親自下廚想招待你。”
孟真先謝過了周太太,又笑著說“在全奧會競標之前我還是不好去周市長家里吃飯,免得給您惹來非議。”
“只是用個便飯而已,你和慕也是朋友,來家中吃頓飯是尋常事。”周淮風雖然這樣說,卻對孟真越來越驚奇了,在車上沒有外人就開口問道“我有些想聽聽你對這次全奧會競標的想法。”
孟真也沒有隱瞞,坦誠說“志在必得。”
周淮風就笑了,他喜歡她袒露的野心和自信,他很清楚孟真此次沙俄之行也是為了全奧會競標,但他從來不討厭私心,事實上他很佩服孟真,就像她說的她想要得到什么,不會只努力去得到這一樣。
她想要承辦全奧會,就不只是去競標,去證明她有實力承辦,而是讓所有人認為非她莫屬。
“所以我才拒絕了周市長的邀請。”孟真說“我不只是不想給您惹來非議,也不想給自己惹來非議,我有信心憑實力取得承辦資格,不想讓人誤會。”
周淮風很難不欣賞她,她不只是有能力,還有傲氣,有分寸。
“好。”周淮風會心笑著說“那這頓飯就等到全奧會慶功的時候再邀請你。”
“好啊。”孟真和他約定好。
她心里記掛著爺爺和哥哥,連謝澤和微微姐的邀約也拒絕了,只想快點回家去。
顧蕭那邊他沒趕上爺爺他們的飛機,和周慕也他們一道回來的,剛剛也落地了,發微信問她是不是很累識趣的沒有提起今天約她吃飯。
她確實有點累了,這段時間連軸轉,在外時不覺得,這會兒離家越近心里越松弛,疲憊就漸漸顯露出來,靠在椅背里渾身酸疼。
周市長也看出了她的疲態,沒再打擾她,把她送到了家門口,和孟老爺子打了招呼就告辭了。
他也累壞了,心情卻很好,孟真把他心里那塊大石頭徹底放下。
到了家,太太陸曼笑臉相迎的開了門,先往他身后看“怎么沒請來孟小姐不是說請她來家里吃飯嗎”
周淮風脫下西服說“人家怕別人誤會,競標之前刻意避嫌。”
陸曼就有些尷尬。
周淮風進去就看見了客廳里坐著的顧青。
顧青起身叫了一聲“周市長。”
周淮風點了點頭,沒有太熱情的樣子。
“慕也他們也剛到,我請他們一起來接風洗塵。”陸曼笑著說“本來想著孟小姐也來,一塊熱鬧鬧的吃頓家常飯而已,都是慕也的朋友。”
周慕也從廚房里出來,端了烤雞放在桌子上,他已經聽到了孟真沒來,沒有說什么。
周淮風自然也不會說什么,洗了手和他們一起吃飯,好在顧青還算有分寸在飯桌上沒有提全奧會競標的事。
但晚上的時候,陸曼卻對顧青贊不絕口,說他年少有為,這次陪著慕也幫了慕也許多忙。
周淮風聽的有些心煩,直接和她說“你要是想提全奧會承辦的事就不用提了,在家里我不想談這些。”
陸曼第一次被他這么直接的堵回去,從梳妝鏡里看床上看書的周淮風,依舊笑著說“我不過是覺得顧青這孩子不錯,夸了兩句而已,你工作上的事我什么時候多過嘴”
“是不錯。”周淮風頭也沒抬“但比孟真差遠了。”他已經是客氣了,天壤之別“他連公司的事都搞不明白,官司纏身。”全奧會根本不會考慮這種公司。
全奧會代表了國家形象,承辦公司考慮的不只是能力,還有形象,慎之又慎。
陸曼知道他說的是,顧青手里坤明建筑被挖走了骨干,最近因為股權糾紛在和顧蕭打官司的事情,閑聊似得說“聽說孟小姐和顧家有些私人恩怨,孟小姐不是很喜歡顧青雇傭她那個同父異母的繼妹。這位孟小姐倒是很傳奇,她父親和繼母那些事轟動的云京沒人不知道,她繼母現在還在坐牢”
周淮風眉頭徹底皺了起來,放下書看著她說“外面隨便聽來的閑話你少跟著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