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云為他準備了素食。
李丹低頭一邊吃飯,一邊等著他說孟真的計劃,可他始終沒開口,李丹疑惑的抬起頭看他,他卻說“等你用完餐,我們再談。”
他真禮貌,讓李丹快要忘了他曾經拿著槍指著他腦袋的樣子了。
李丹很快吃完,把碗筷規規整整放好才看向孟舒云。
孟舒云望著他,笑著讓人收走餐具才問“真真好嗎”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雖然真真下了飛機就給他報了平安。
李丹點點頭,“她被肯尼上將接走了。”
孟舒云知道,他從身側拿出了文件袋推到了李丹跟前“這是真真讓我交給你的。”
李丹打開文件袋,看見里面是金佛收藏者李章年的資料和家庭成員資料。
“她希望你今天下午就去拜訪李章年老先生,請求他把金佛賣給你。”孟舒云慢慢把孟真的計劃說給他聽。
他邊聽邊看孟真給他的資料,李章年唯一的兒子死了,只留下兒媳和孫子,兒媳是曼耳人,小孫子今年19歲,再沒有別的親人了。
但他兒媳和孫子很抗拒爺爺要把金佛送還華國,尤其是曼耳政府以禮相待的找他們談過幾次之后,他們認為該把金佛送進曼耳博物館,那樣金佛能夠得到更好的修復,金佛既然是世界級的瑰寶,就該在世界一流的博物館里。
后來他兒媳做了曼耳大學的教授,孫子也進了曼耳大學,就在談話后的沒幾天。
那之后他的這兩位家人就更抗拒華國代表的拜訪,申請了禁止令,說華國代表向他們施壓。
李章年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對于這兩個僅剩的親人難過也無奈。
李丹心里有個念頭一直在盤旋,為什么不直接把金佛偷過來呢或許他可以直接偷過來。
但很快這個念頭被孟真的計劃打消了。
他有些吃驚的抬起頭,孟真的計劃顯然比他的更大膽,又更名正言順。
她在為國家辦事,當然要名正言順的帶回金佛。
從機場離開后,孟真讓肯尼上將載著她先去了一趟曼耳大學。
曼耳大學是頂級的醫科大學,英克醫療許多先進的研究都在這里,這也是章泊會捐了家化學醫科研究的原因,英克其實不只捐了一家,國內也有好幾家,泰藍、曼谷許多地方都創建了英克醫療研究。
這些年她接手英克的生意越多,越明白章爺爺的心思其實不在賺錢上,他妻子因為癌癥去世后,他更大的心愿就是攻克更多醫學難題。
之前章岱幫她哥哥介紹的那位治療癲癇的醫生也來自曼耳大學,是研究所里的教授。
她這趟來還要親自謝謝那位諾爾教授。
路上,舅舅還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今晚首相的宴會,銀行的董事也在,那是外公的老朋友,會照顧她,又提醒她盡量別喝酒。
她掛了手機后,肯尼上將笑著用英語說“你的家族為你帶來了前進的風帆。”
是啊,她心里很清楚這趟她能夠在首相的宴請名單里,是因為外公的銀行曾經、現在都是首相的募捐大戶,包括首相大選時這些募捐大戶也是出資出力。
曼耳的風吹著她的臉頰,孟真自問能夠一路走到今天,脫離不了孟家、謝家還有后來的章家,她的家族是她必勝的決心,她也會誓死守護她的家族,和每個親人“我以他們為榮。”
肯尼上將看了她一眼,少女嬌艷的臉龐在陽光下多出了金色的光輝,他由衷的說“他們也以你為榮。”
孟真笑了,扭過頭來驕傲的挑挑眉說“當然,上將也很高興遇到我不是嗎”
她們簽的那些生意,上將可沒少賺,遇到她,她一下子為上將打開了國際市場,何止是日進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