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叔不肯告訴我,但我看見他的日歷上顯示還是2月份
3曰
疼我叫王可
老婆叫我老婆叫什么我老婆叫什么
3
我要回家她在等我回家我不治了
我要回家
回家
回家回家回家
回家
后面一連幾頁都是空白的。
就在這時,一張夾在日記本里的紙頁出現在眾人面前。
在報刊架上找到的那個失去了最后一頁的藍山精神病院的宣傳手冊,谷珊珊猜測過,那一頁上可能會有精神病的詳細地址和聯系方式。
但同時這一點信息是不可能占據整一頁的確實。
在這一頁上,最醒目的是“藍山計劃”四個字。
藍山計劃藍山精神病院旨在幫助一切有需要的病人,醫生一定竭盡所能幫助您恢復健康。因場地有限,醫院將于本月免費收治第一批非精神疾患者,請將此頁裁下后寄往藍山精神病院,我們會盡快聯系您。
谷珊珊看著這張紙,很快反應過來“現在這些病人nc就是這一批藍山計劃被選中的八位患者,四號病人就是那個叫青青的小姑娘這個王河個子高,他應該就是六號。醫院打著免費治療的幌子,將這一批人騙進來做實驗王河每次睜開眼醒來都是在病房里,他以為自己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手術,但實際上沒有刀口我懷疑,他們前期已經在別的精神病人身上做完了實驗,實驗結果很成功,所以他們最后要騙一些得了重病沒有精神問題的人進來做最后的確定。這個階段,他們已經不需要再動手術,而是只用藥物達成效果”
谷珊珊說完,齊蟬陽補充“但他們患者一共有八個,我們現在見到的是九個其中有一個是正常人,這也對上了”
“所以這個日記有什么用”
話音未落,谷珊珊不經意間翻到最后。
在本子背面的封皮上,有一行小字。
那應該是王河最后清醒的時候了。
他字跡扭曲,卻寫得極為認真用力,筆尖近乎劃破了紙張。
那只是一個名字。
韓芳芳。
一時間眾人都沒說話,大家幾乎都確定了,這是王河的妻子的名字。
王河得了絕癥,他的老婆韓芳芳賣了房子出去擺攤也不離不棄地要救他。
而王河,他可能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但萬幸的是他終于想起了妻子的名字。
如果沒有這個藍山精神病院,這一對夫妻就算早晚要分離,也一定能相互陪伴著走完最后一段旅程。
可如今
跟六號病人一起住的人叫胡健,是個攝影師,雨天在路上輪胎打滑不幸掉進河里淹死的。
此時他臉上露出一絲不忍。
“六號他的腿一截一截所以走路的時候看起來像踩了彈簧”
連齊蟬陽這種通關過很多副本的老玩家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但現在沒到他們這些玩家為nc打抱不平的時候。
齊蟬陽先整理好心情。
他看著手里的日記本“我知道了。我們的思路是對的,需要先確定誰是正常人。想確定誰是正常人的話需要不吃藥,但不吃藥nc會異化,異化后會攻擊我們。想要不被攻擊”
齊蟬陽指了指最后的名字。
“就像這個名字,知道這個名字之后再面對六號,他或許就不會攻擊我們或者也有一種可能,知道這個名字后,我們可以勸說nc吃藥,但我們不吃。”
這是能保命的線索啊
齊蟬陽說道“那現在,我們繼續去找一找有沒有類似的,不一定是日記本。”
眾人紛紛點頭。
就在氣氛一片祥和向上時,閱讀室門口傳來何新陰仄仄的聲音。
“自由時間到,準備就診我念到名字的人出來。”
他先伸頭,向里看了一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像在尋找什么。
最后眾人隱約感覺他好像松了口氣,隨后兩顆大的嚇人的眼珠依次從眾人臉上劃過。
陸小琴離門口比較近,這時候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何新的眼球不動了,直直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