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就是在保安室發現的那張報紙,齊蟬陽拿過來后就一直放在報刊架上了。
這次還是陸小琴路過的時候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看見一抹刺眼的紅,拿過來一看,發現報紙的最后一頁新出現了一行字。
寫下這行字的人似乎十分匆忙,不僅字跡潦草,寫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還一不小心在紙上落下了一枚拇指印。
這枚拇指印很奇怪,中間有一道約摸三毫米的空白,像是拇指憑空斷掉了中間一截一樣。
更奇怪的是這一行字只有昨天吃了藥的五個玩家能看到,解方澄他們三個卻看不到。
齊蟬陽分析著“剛才韓奇說,沒有吃藥,癔癥會加重,看樣子這就是癔癥加重的后果了。”
“就是說這行字其實現實是不存在的是嗎”
齊蟬陽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既然是癔癥的話,看到的應該是幻象才對。”
這時陸小琴咬了咬牙,將報紙拿起來放到鼻翼邊聞了聞,隨后臉色一變“有血腥味。”
眾人面面相覷。
如果是幻象,難道陸小琴聞到的味道也是幻象嗎幻象連味道都包括嗎
齊蟬陽皺眉,一時間也不敢確定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們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了,要不這樣。”齊蟬陽看向身旁的解方澄,“閱讀室里的書很多,我們在這邊找找閱讀室里的線索,你實力強,不怕nc,不困的話你去別的地方找一找。”
說罷,齊蟬陽提醒他“食堂旁邊沒有掛牌子的是劉含玥的房間,我昨天晚上在里面看到了她的一些東西,你方便的話可以先去看看。”
“行。”說著解方澄拎著他的棍子就要出去。
那邊薛凱趕忙攔開口“還有如果nc突然發難怎么辦解哥你不要離太遠啊最好開著門,萬一我們喊救命你聽不到怎么辦”
解方澄略一思索“這好辦。”
說罷開門,走到旁邊的羽毛球館。
沒一會兒他又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九號。
“有急事你們就叫九號通知我。”
薛凱茫然“這怎么通知”
解方澄拍了拍自己的兜,大家這才發現他兜里裝了個什么。
“我讓小九把他的手指借我了,你們喊他他就扒拉我。”
眾人“”
解方澄嚴肅“九有問題沒有”
九號脖子彈啊彈,頭搖了搖“沒”
“真是靠譜”
說罷,解方澄棍子一抗,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身后閱讀室的眾人在門口腦袋疊腦袋看著他的背影,薛凱忍不住贊嘆“解哥不愧是解哥,看這踏平一切的步伐,看這囂張跋扈的背影,看這瀟灑不羈的棍子呃,他去保安室干什么”
保安室已經沒有人了,慘死的保安大爺nc不知所蹤,尸體多半是被處理掉了。
解方澄進了保安室沒一會兒又走了出來,這回棍子上還掛了個錦旗。
紅色的錦旗在他身后一搖一晃,原本破舊的,陰森恐怖的走廊被他走的像鄉間小道,他就是那在鄉間小道上挑著鋤頭要下地的老農民,齊蟬陽這么嚴謹嚴肅的玩家看著他那喜慶的背影就額頭狂跳。
薛凱瞇著眼睛“錦旗上寫的啥額,盡心盡力,服務周到齊哥,解哥抗這錦旗什么意思”
齊蟬陽仰頭“沒什么意思,他就是提前又給自己找了塊抹布。”
那邊,解方澄走到沒有掛牌子的房門門口,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門里一片安靜。
吱呀
門沒鎖,解方澄打開了門。
走進來后解方澄忍不住先“哦豁”了一聲。
在這四處不是白就是灰的醫院里,這間房子布置地相當粉嫩精致,一看就知道布置房間的人很是用心。
桌子上的書收拾的整整齊齊,地面干干凈凈,像是不久前還有人在這兒住過。
解方澄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書翻了翻,沒翻到什么。
又打開抽屜。
抽屜都是上鎖的,解方澄二話不說,一把將鎖扯斷放在一邊。
第一層的抽屜里放著文具之類的,看得出小姑娘很受寵愛,連橡皮都有整整兩排,鉛筆都是削好的,十幾根放在一起。還有漂亮的貼紙畫厚厚一沓,就是看上去年份有些久了,有些貼紙已經泛黃。
或許是很久沒人用過的緣故,這一層看起來整潔的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