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對解方澄有了一定的了解,這時候齊蟬陽依舊忍不住“喂”
眼看他又要開口說教,解方澄趕忙拎起他的棍子“我去隔壁看著點劉含希。”
說罷扭頭就走。
“哎唉。”齊蟬陽恨鐵不成鋼。
一旁的谷珊珊還安慰他“解哥實力那么強,他肯定也是有自己的通關風格,齊哥你就別擔心了。”
齊蟬陽心里也清楚,就解方澄這實力,自己擔心人家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但這人身上就莫名有一種氣質,十分的可靠又十分的離譜,搞得齊蟬陽忍不住就想操心。
很有自己通關風格的解方澄到了羽毛球館后簡直像水滴入海,很快就跟病人nc們混成一團。
他倒也真的正在盯著劉含希。
不僅自己盯,還拉了苦工。
“九啊,你沒事幫我盯一下老三,晚上讓廚師給你加餐”這是對聽話又乖巧的九號。
“小一,盯一下老三。不盯”解方澄揮揮手里的棍子。
一號縮了縮脖子,這時候還問“為什么是老三”
解方澄神色自然“叫小三不好吧”
一號“”
解方澄找完左右護法后自己往球場角落里一坐,悠閑自在地從懷里掏了本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那邊,劉含希正在跟人打羽毛球,球依然是他的右眼。哐哐哐地打得飛起,偶爾打得很高的時候幾乎能打到天花板上,眼球不停地在閱讀室和羽毛球館中間的玻璃窗前轉動。
一下兩下
突然,像是一時發球失誤,那顆眼球發出“啪”的一聲輕微的細響,沾在了玻璃窗上,黑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看著閱讀室。
閱讀室里,齊蟬陽他們再次梳理確定了一下目前掌握的信息,隨后又投入到大海撈針一樣的搜尋中去。
書架上的書大家找了一半都不到,這時候都在繼續尋找有用的線索,努力為存活過最后一天,通關副本做準備。
眼球掃了一眼這幫人,隨后就不感興趣地移開視線。
它微微轉動著,明明是一顆無機質的眼球,此時卻顯現出一種狂熱和珍惜來。
黑色的眼瞳直直的對準了第三排書架的最頂端
劉含希站在地上,猛地抬起頭,僅剩的左眼和貼在玻璃窗上的右眼一起直勾勾地盯著骨堆。
不見了。
“媽媽。”劉含希眼睛里帶著心碎和茫然,無意識地開口。
就在這時,他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媽媽誰葛娟”
劉含希脖子僵硬,他一點點轉過頭來。
身旁,一張熟悉的臉跟他一起看著玻璃窗。
解方澄手搭涼棚,瞇了瞇眼睛。
“你這眼睛能好使嗎剛才都那么拍了,不臟嗎”
劉含希一言不發地看著他,隨后突然轉身就要跑。
但他身后,一號和九號跟哼哈二將一樣堵住了他的去路,兩人一邊一個胳膊將他提了起來。
劉含希瘋狂踢腿,嘴里大罵“徐告戴夢歸你們兩個叛徒啊啊啊啊啊啊啊”
羽毛球館里的其他病人們也都紛紛轉過頭,有人猶豫了一下,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想過來勸架,隨后被旁邊的病人一把抓住了。
“別去”
病人nc們說起話來大多語速緩慢,解方澄帶著哼哈二將都走到想來勸架的病人旁邊了,才聽見下一句。
“那個很可怕的。”
解方澄轉頭,看見高頭大馬的,幾乎有兩米高的六號病人說完這句,慢悠悠地把脖子縮了回去,非常驚恐。
解方澄無語“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我什么時候無緣無故打過人是不是小一小九”
九號滿眼都是肉丸子,此時干凈利落的點頭“嗯”
一號把臉轉到了一旁。
三人并一個俘虜就這么從羽毛球館里離開,到了隔壁閱讀室,解方澄敲敲門,探個頭進來“還找著線索呢”
大家都繃著一根神經,此時翻書翻得頭昏眼花也不敢挺,看見他后齊刷刷的感受到了齊蟬陽為什么憤怒。
都是一個部門的社畜,有的人上班摸魚還能五點下班,有的人認真工作還得加班。
齊蟬陽還坐在門口的報刊架旁,此時恨鐵不成鋼的看他一眼。
解方澄假裝沒看出來“咳,我也找到了一個線索。”
“什么”
解方澄一擺手,一號九號把人架了進來。
劉含希不撲騰了,只拿眼睛怨恨地看著解方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