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小姑娘來說,被媽媽硬逼著剖出一只眼睛給弟弟,也能理解她從失去一只眼睛后就再也沒笑過了。
劉含希看著他們,突然冷笑一聲“沒關系了,反正等到明天”
這時,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的解方澄忍不住“等什么明天你再不老實交代,我現在就把你掛到吊燈上去,讓你跟吊燈一起到明天”
說著他伸手不知道又從哪兒掏出了一捆繩子。
劉含希后退一步,又把胸挺了起來“你掛你掛我也不說”
“這么囂張”說著,解方澄繩子一抖,三下五除二真的將劉含希綁了起來。
齊蟬陽剛要開口,卻又接收到他隱晦的一個眼神,立刻不說話了。
那邊劉含希已經被綁得像個粽子,線的一頭被解方澄直接捆到了自己手上。
“不說你就跟我這么耗著吧”說罷,解方澄跟齊蟬陽揚了下下巴,“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的話我帶著小子去隔壁改造了。”
齊蟬陽已經明白過來,他搖了搖頭“沒有。”
解方澄大搖大擺的帶著俘虜和他兩個跟班走了。
他們一走,齊蟬陽立刻看向谷珊珊“你跟他傳紙條了”
谷珊珊怔了一下“什么”
齊蟬陽表情震驚“他剛才沖我使了個眼神,難道不是在暗示我,讓我別管,他有辦法嗎”
谷珊珊愣了愣“我不知道啊”
齊蟬陽摸了摸下巴“那他給我使眼色是什么意思”
眾人在一旁也七嘴八舌的。
薛凱對解方澄有迷之濾鏡,此時已經開始腦補了。
“我覺得解哥平時可能是在藏拙他其實什么都懂,但他武力值那么高,如果同時還兼具了超高的智商人太完美了會有距離感,所以他故意裝作不懂,來拉近跟我們的距離”
“不至于吧”齊蟬陽一臉不可置信。
薛凱相當自信“一定是這樣不然齊哥你想,如果他表現的打人又厲害,智商又高,你會像現在一樣天天吼他嗎”
齊蟬陽思考完后,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對了。
難道真的像薛凱說的那樣,這人是在故意藏拙
直到何新來通知吃午飯的時候,眾人從羽毛球館路過,看著吊燈上的劉含希。
眾人“”
齊蟬陽面無表情地看著正把劉含希從吊燈上放下來的解方澄“你剛才是不是沖我使了個眼神”
“對啊。”解方澄樂,“沒想到你還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不愧是老玩家啊”
“”齊蟬陽看他,“那個眼神什么意思”
“哦,我在跟你說放心吧,我來管他”
說罷,解方澄很遺憾地嘆了口氣“這小子骨頭倒很硬,就是不肯說”
活像個用酷刑審犯人的牢頭。
連薛凱都一臉無語。
“解哥”
“嗯”
薛凱“咱們地府動腦子犯法是嗎”
眾人吃過午飯后就要按順序回房間。
奇怪的是,這次病人nc們都走得很慢,綴在后面也不說話,只是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看起來像是在進行什么內部交流。
齊蟬陽回頭看了好幾眼主要是解方澄也混在nc堆里。
倒沒人推他,這人在副本里活像是什么排斥體,不管到哪里,nc見了他都往外躲。
這次病人nc們推來推去,也都很注意別碰到他。
解方澄手拿著繩子,這個時候也沒把劉含希放出來。
等到了三樓,解方澄更是直接跟九號打了個招呼。
“九啊,我跟老三在外面睡一天,很快就回來。這個大姐姐跟你一個房哦,你不要嚇唬人家。”
陸小琴怯生生的看著九號病人。
九號病人沖她歪了歪倒過來的頭“你好。”
陸小琴現在膽子大了一些,還能應一聲“你好。”
那邊三號病房門打開,解方澄直接把劉含希往床頭一栓,隨后閉上眼睛,看起來很快就睡著了。
被拴在床頭的劉含希看著他,見他已經睡了,這才伸出手,將自己的右眼再次摳了下來。
他手中的眼球活躍地轉動著,如果貼近細看,就會發現,眼球下面不時地伸出毛茸茸的觸手,看起來很像是那些一片片還沒入嘴的藥片的觸手。
這些觸手支撐著眼球爬動到門口,隨后從門縫中擠了出去。
很快,門把手被人輕輕轉動,有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