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原本應該是屋子的地方,現如今沒有一間屋子,只是停著一口又一口的四四方方的棺材。
紙錢被風卷起,在街道上又打著旋落下。
“壽枋村壽枋是棺材的別稱。”有人喃喃開口,“這他媽是啊那我們的觀眾也是鬼”
整個村落里都是白色的紙錢和黑色的棺材,只有戲院門口的戲臺裝扮得很是鮮艷華麗,有一種怪誕的荒謬感。
余琮終于明白了。
“怪不得這些nc練功練得這么認真,如果觀眾是鬼的話,觀眾不滿意怕是當場就要死亡了”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
他們都沒有戲曲方面的經驗,要在這短短的三天里排練出一場能讓鬼觀眾滿意的戲劇,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怎么辦
如何才能通關
“還是要去找那個小老頭”余琮很快反應過來,“想要讓鬼觀眾滿意,應該不僅只有好好演戲一條路吧總應該還有別的方法才對”
院子里的nc一個個都很背景板,想來關鍵nc不是戲班班主就是那個小老頭了。
“走”余琮再次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向著班主的房間而去。
到了房間之后,班主依舊不在,只有那個小老頭在。
這老頭的身份隨便問院子里的nc也就知道了。
“副班主。”余琮主動承擔了詢問的任務,“我們初來乍到,想了解一下戲班和觀眾的情況,不知道可不可以”
副班主對他們依舊是那副略帶嘲諷的表情,他看著余琮,一針見血地問“怎么覺得自己演不好烏盆記,想找找別的法子來討巧了”
余琮賠笑著“我們也是想讓觀眾們都能再高興一些罷了。”
副班主冷哼一聲“正巧,今日子時有戲,你們想看便去后臺好好看看吧。”
子時就是晚上十一點到一點,這時間選得也是陰氣森森的。
眾人從班主房間里退出后,余琮看向大門口。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戲臺。”
就在這時,解方澄忍不住舉手“我們看戲臺有什么用”
一直來來回回的走,就算解方澄現在速度提升明顯,那能躺著誰想跟驢似的不停在這兒拉磨
余琮哪能想到眼前這大佬一心想摸魚,此時還耐心解釋“咱們不管怎樣,最后都是要登臺表演的,肯定要先了解一下戲臺的情況,正好也看看戲臺那兒有什么線索。”
這理由太正規了,解方澄總不至于在這個時候跟人說“你們先看著,我回去睡覺了”,于是只能繼續跟著跑戲臺。
門口的戲臺就像是最普通的鄉村戲臺一樣,一行人從左邊繞到右邊,又從右邊繞到左邊,就這巡查一周之后,余琮又思考了一下。
“不行,我們不能這么坐以待斃時間不等人,我們先回去背背劇本吧,角色先不分,等我們再摸摸這個本的情況之后再說。”
于是一行人又這么浩浩蕩蕩地回到了院子里。
解方澄滿心以為這團建馬上要結束了,結果余琮突然又是靈光一閃。
“我看,我們要是需要自己準備道具的話,是不是可以跟院子里這些nc再聊聊,至少那天的行頭得先借出來”
于是六個人又開始挨個跟院子里的nc積極對話,溝通感情,只剩下解方澄。
會摸魚的社畜都練就了一身融入集體的糊弄學本領,解方澄沒辦法,也只能隨便找了個nc,萬般無聊地開始跟人寒暄聊天。
在這一刻,解方澄開始深刻地想念他的文書同志。
仉道安那什么腦筋啊,他肯定看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哪兒用得著解方澄在這兒跟nc尬聊啊
突然失去了這么好用的軍師,搞得解方澄一時之間甚至有些不適應。
不過院子里的nc好說話歸好說話,但當玩家們提出能不能在那天借用一下他們的行頭的時候,nc們都紛紛搖頭。
“每個人的行頭都是要自己準備的,你們也要準備自己的啊”
玩家們繼續問要怎么準備,這些nc又是搖頭。
“等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這還能到時候
“看來一切的謎底都要等到晚上才能揭曉了。”余琮神色深沉地說道。
大家只能聚到一起繼續研究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