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齊蟬陽的目光從他們兩個人臉上劃過。
“解哥。”
解方澄疑惑地“嗯”了一聲。
齊蟬陽開口問“地府有多少人”
眼前的“解方澄”愣住了。
就像是設定好的資料庫有限的程序,在這一刻,這個“解方澄”身上似乎隱約有什么藍色的像黏膜一樣的東西蠕動著。
他卡殼地不挺的開始不知道在問誰。
“啊地府有多少人地府地府在哪兒沒有吧再找找地府沒有這一段”
趁著它低著頭不在在翻什么,齊蟬陽手里再次一摸。
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他拿出了他的武器鯨落的饋贈,隨后沖著“解方澄”沖了過去,一刀扎進了他的眉心。
眼前,“解方澄”卻沒有被這一刀扎死。
它抬起頭,眼睛看著齊蟬陽。
“你什么實力我什么實力你以為你殺得了我”
齊蟬陽恐懼地后退兩步。
眼前,“解方澄”眉頭皺起。
“還是試試吧。”
說著,它手中出現了一把金色的巨劍,就這么沖著齊蟬陽沖了過來。
打不過的。
齊蟬陽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打得過“解哥”不
解哥一棍子就能敲死他
齊蟬陽這么想著,沖過來的“解方澄”手中的劍突然變化成了一根眼熟的棍子。
齊蟬陽著實腦子不笨,他驟然醒悟過來。
這是在他自己的夢里
“在我自己的夢里誰能勝過我”
面對著熟悉的那張臉,齊蟬陽猛地從地上彈起。
他心中不停地默念著“這是我的夢”。
但就算是他的夢,解方澄的實力簡直跟烙在記憶里一樣。
齊蟬陽感覺自己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個人。
一個人在不停的絮叨著“這是我的夢我是主宰”,另一個卻在反復地回想著解哥的可怕。
剛才這一棍,要是解哥的話肯定不這是我的夢眼前的不是解哥
就算一直這么急剎車,夢中的齊蟬陽也打得很是艱難,無數次被對面的“解方澄”劃開了肚子,但又很快再次在夢里暗示著自己愈合。
一遍又一遍之后,齊蟬陽終于想到了一個賭命的辦法。
面對著“解方澄”的攻勢,齊蟬陽閉上了眼睛。
黑暗、寂靜。
只能聽見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人類在這種環境下會不自覺地設想一些恐怖的事情,例如,自己其實周圍現在遍布著無數的鬼
齊蟬陽只是晃神了一瞬間,隨后他就敏銳的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似乎真的一涼,有什么東西正在自己身后。
這是我的夢。
我不能死在這里就算這個游戲如此殘酷,就算回到現世其實是個謊言
但我不能死得這么窩囊
漆黑的夢境中,齊蟬陽站立在一片空曠的,布滿了像血管一樣的網狀結構的地方。
他暴呵一聲
是我的夢,那么現在我這一刀,殺掉了應該殺的所有的東西
“嗤”的一聲。
齊蟬陽手里的鯨落的饋贈驟然扎進了什么東西里面。
齊蟬陽猛地睜開雙眼。
在他面前,一道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被包裹在薄膜里。
那是“齊蟬陽”。
而隨著他手里的鯨落的饋贈插進薄膜中,黏糊糊的藍色液體從薄膜中流淌出來,被薄膜包裹的“齊蟬陽”發出一聲不甘的哭泣,終于消散在眼前。
等到齊蟬陽再睜開眼睛。
神殿、解方澄、仉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