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方澄撒完這謊之后才覺得怪怪的。
要是放在以前,他八成會直接問仉道安,自己夢里的仉教授為什么整個人像被啥玩意附體了,還說那種奇奇怪怪的話。
但相比之下,是夢見自己的好兄弟跟自己像是告白似的說那種話尷尬,還是一五一十的跟好兄弟闡述一下這種夢尷尬,解方澄總覺得還是第二種更尬一點。
他站起身,裝得若無其事。
“天還沒亮呢,咱們回去再睡會吧”
說完這句,解方澄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仉道安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解方澄這么說,他笑著點頭“好啊。”
兩人雖然在夢里經歷了不知多少年,但在副本中也只是一瞬間,他們進入夢境的時候什么樣,出來的時候還是什么樣。
只是來的時候一路上兩人時不時還交流兩句,回去的時候氣氛沉默的簡直像兩個沉默寡言的殺手。
說是殺手也差不多,解方澄下手那叫一個干凈利落,整個神侍隊現如今都無了。
他走著走著,臨近到神居塔了,憋了半天憋了句“不過把神侍們都殺了,咱們吃飯怎么辦”
該說不說,這副本確實很紙醉金迷,住的地方很豪華,吃的東西也很美味。
神侍們將玩家當成神明的使者,幾乎有求必應,是非常好用的nc工具人。
做飯這種事當然也是神侍們負責的。
現在nc死了,以后這些天大家要靠誰吃飯
想著想著,解方澄忍不住看向了仉道安。
解方澄也沒別的想法,就是這小子挺全能的,感覺會是個做飯的好苗子。
仉教授不負所望,淡然地點了點頭“我會一點。”
解方澄松了口氣。
松完后又覺得有點兒別扭,說不上來是哪兒怪怪的。
兩人到了住處后,解方澄尷尬地撓了下頭“那晚安”
“晚安。”仉道安神色如常。
第二天一大早,解方澄早早就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夢的原因,凌晨回來補了的那一覺夢里也全是仉教授的身影,一會兒一個仉教授跟那兒說“別的關系的吃醋”,一會兒一排仉教授在那兒扶著眼鏡,神色如常的說“解經理你夢到我什么了”
太抽象了這夢。
那條銀色的“回夢魚”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能進入解方澄的身體中還沒讓他感覺到不適,多半并不是副本里被改造過的“回夢魚”,很有可能是地府的原住魚。
不過回夢魚有銀色的嗎那玩意不都是五彩斑斕的黑嗎
解方澄想不太明白就沒再想。
倒是早起之后,解方澄一推開門,就見到仉道安倚著墻,正在等他。
“你怎么起這么早”解方澄疑惑。
仉道安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他。
“我隨便做的,你嘗嘗好不好吃。”
一份賣相不錯的煎餅果子,看起來很像那回事。
解方澄吃了一口后就胡亂地豎起大拇指。
“可以可以,跟李嬸有的一拼。”
仉道安眉頭一挑,沒說什么。
解方澄吃完這份煎餅后習慣性地哥倆好的摟他的肩膀,剛摟上去,他自己怔了怔,不自然地悻悻地又把胳膊放下了。
“走走走,去看看魏淵他們怎么樣了。”
仉道安掃他一眼沒戳穿他。
當兩人到了大廳后皆是一怔。
神居塔的大廳中人頭攢動,榮華的、死神工會的、散人玩家,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大家神色有些興奮,相互交流著什么。
“昨晚你也夢到了這是不是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