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但小心紀歌既然這么提示了,寧可信其有吧。”
周圍白蒙蒙的一片霧氣,神殿和跟著進來的榮華眾人都沒有了蹤跡。
“現在怎么辦”解方澄非常熟練地就問上了。
仉道安原地沉思了片刻,想到什么。
他突然伸出手,但手上什么都沒有。
“那條銀色的回夢魚它不在。”
自從被仉道安收編之后,銀色的回夢魚完全成了他的員工,叫往東不敢往西的,非常聽話,此時卻不在他的腦海中。
偷偷溜走是不可能的,仉道安有多可怕他閉著眼睛睡覺,潛意識都能記得把這魚困在自己腦子里,這魚又不是人,還能跟他偷奸耍滑,趁他不注意溜走。
此時這魚卻不在,那么
“我們會不會在別人的思維空間里”
兩人都有相互進入對方思維空間的經歷,很清楚思維空間就像一個小世界。
像仉道安這種對自己思維空間把控的好的,在自己腦子里建個城市都不成問題,除了沒有活物之外,別的都能做到。
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回夢魚從他思維空間中撈走,正常手段很難實現。
也只有比他跟高一層級的思維空間能夠做到了。
如果他們現在在別人的思維空間
“但我們剛才遇見了人。”剛才假的“解方澄”和“仉道安”,那是真的憑空出現的。
在思維空間中創造活物,這已經是“規則”范圍內了,別說普通人類,連解方澄都只是聽說過。
“如果真的是這樣,游戲背后的這個人的地位一定不低,在地府也得是十殿閻王之上才能做到。”
這種涉及“規則”的,已經不是誰實力強就行了的,還得有相應的地位支撐,才能得到天道認可。
這里面的各種權衡解方澄一點兒也不懂,往常他也不關心,反正他就是個區區部門經理,關心得多了才會惹麻煩。
不過這個游戲背后站著這種人嗎
會是誰天上的他也不熟啊,只打過一次罷了。
地府的也不太可能。
一千五百多年前,地府肅清叛徒,一場大戰打得驚天動地,十殿閻王只剩下四個,大老板那一戰之后就沒再露過面,一直養傷到現在,偶爾出來發任務,一發就是一兩百年的,活像個放假前發試卷的老師,有一種不顧員工死活的豪邁。
解方澄也是那一戰被請出來幫忙的,后來地府實在缺人,稍微厲害點的厲鬼都讓鬼差手忙腳亂。
解方澄沒轍,他欠了個挺大的人情,總不能看著地府真塌了,只能留下幫忙,一幫就是一千五百年。
而自那場大戰后,地府的制度越來越固化,流程越來越繁瑣,因為誰也不敢踏錯一步,生怕再現當年的景象。
直到如今,考編的新鬼差們背書背到哭,到現在還有不知道哪個朝代的狀元郎考個地府公務員行測題都能氣得跳河。
解方澄想了一圈,也沒覺得有誰會這么叛逆,放著好好的社畜007公務員不當,要來搞這么一個無限游戲。
沒理由啊
解方澄當年造反是有造反的原因的,這做個游戲跟這兒惡心人是干什么
這游戲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地府的人想從游戲中能得到什么
如果不是地府的人,那白扯了,更上面的他有仇的多,認識的少。
解方澄苦思冥想,仉道安看上去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這個明明魂魄都是碎裂狀態的普通人類,聽見這話神色倒很淡然。
“看來會是個牽扯很廣的案子啊。”說罷,他還笑了笑,“那跟咱們就沒關系了。”
解方澄一怔,也樂了。
確實。
這種情況,該頭疼的也不是他這個財務經理。
“現在咱們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