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解方澄壓根沒想那么多,他走到家之后發現門也沒關,于是解方澄一把拉開了門。
一股極其難聞的酒臭味撲面而來。
這毒氣啊解方澄都忍不住后退了兩步,捏著鼻子向內探了下頭。
屋內的人聽到外面的聲音,很快,一個肥頭大耳的有啤酒肚的禿頂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喝得面色通紅,手里還拎著一瓶啤酒。
看見解方澄后,這中年男人先愣了一下,這才認出來面前這小子好像就是自己的兒子。
“你嗝,你還敢回來”
解方澄離他兩步遠,也是意味深長的。
“你還敢回來啊。”
這“家”搞成這樣,也不收拾衛生,還一股子的酒臭味,這nc也住的下去
nc聽完他的反問之后怔了片刻,被酒精蒙蔽的大腦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
“你說什么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這位“家長”一看就知道實力肯定要比詹小明的“家長”厲害,他的手巨大的像是蒲扇一樣,馬上就要扇下來。
解方澄直接把手里夾炭火的鉗子往他手底下一伸。
“啊啊啊啊啊”
對面的人慘叫著,叫完兩聲后更加憤怒了。
“媽的小兔崽子我殺了你啊啊啊啊啊”
雖然在樓道里打人是不太講公德,但那個“家”解方澄著實沒有勇氣沖進去,總覺得里面的氣味好像都已經凝成了一絲絲的黑綠色的霧,只要進去就是死路一條,這可比地獄之底還要危險啊
但在過道上又不是在家里,可以隨便解方澄怎么打。
為了防止這位“家長”太擾民,解方澄下手挺重,兩下人就昏過去了。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總覺得眼前這中年男人怕也不會太講衛生,很難讓人想把暈過去的他丟回“家里”去,但堆在走廊上好像也不太好
“我來吧。”
張思泉神色如常,像是什么味道都沒聞到一樣。
他動手扶起這位家長,進了門之后還去窗邊打開了窗戶。
夜風吹進來,吹散了屋里常年不散的尸腐的味道,隨后他一邊收拾著客廳的垃圾,一邊腦海中想著。。
果然,這屋子肯定很久沒住過人了。
這個“家”也像是天才幼兒園一樣,是空中樓閣,是突然出現的。
而且這家里總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一只手輕輕碰了下他的肩膀,很快又收了回去。
正彎著腰收拾臟亂的客廳的張思泉只覺得好像身上一暖,那種刺入骨髓的陰冷的感覺消失不見了。
解方澄確實潔癖,但人家在這兒干活,他什么也不干,這有點兒不太人道。
于是張思泉收拾著客廳,解方澄和詹小明這兩個玩家進了臥室。
臥室里的味道也極其難聞,解方澄猝不及防沒屏住呼吸,直面了這樣的毒氣攻擊,瞬間閉上了眼睛,感覺人都要昏過去了,詹小明趕忙沖到窗邊將窗戶打開通風。
外面的風吹進來,解方澄這才覺得活過來了。
他掃視一圈,能看出來這是一個貧窮但曾經或許很溫馨的家庭。
墻壁上有不知道多少年前貼上去的墻紙,現在雖然已經有了發霉鼓脹的痕跡,但墻紙上依舊能看清,有用油彩筆畫著的稚嫩的畫。
一家三口,兩個大的火柴人牽著小的火柴人,應該是小孩畫的。
而除了火柴人,周圍的風景非常寫實,那顯然是有繪畫功底的大人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