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就是那個與他們在同一間房間里苦苦掙扎的那個男人。此時男人雙腿健全,臉上還帶著一副銀絲眼鏡,面色紅潤哪里還有外面那副頹廢的模樣。
男人趕緊將地下的書撿好,佯裝作沒有看見他們的模樣,匆匆敷衍了一下學生們的詢問否決了身體出現毛病,不自在地動了動腿,再也沒有給人直接開口的機會宣布上課。
四人一看木上田野出現便互相對視了一眼確認了就是這個男人,剩下來的事情便是牢牢看住這個破解幻境關鍵的男人,可惜的是一下課周圍就被團團圍住,匆忙掙脫開來時木上田野已經不知所蹤,從窗口望去也沒有這個男人的蹤跡,糟糕的是在這個幻境里面他們也無法使用咒術無法根據咒力殘余進行定位,只好明天再做安排,打算守株待兔,畢竟幻境也就這么一點點大,人在這里終歸是跑不掉的。
放學后幾人也沒有急于離開,分頭去找了這個男人的蹤跡線索。森鷗外來到教室辦公室打聽情況,辦公室內的教師都對木上田野很有好感,英語老師在那搖著扇子,躺在椅子上輕聲漫語,“木上可是個好男人啊,溫文爾雅知識淵博,對他老婆孩子也好,一家子和和美美倒是令人羨慕。”一問評價都不錯,對人友好和善但是從未有一個去過他家,最多也不過是見過他的妻子兒女。
其他幾人回來也是基本一樣的回答,只有夏油杰通過女生得知說有人經常在后街看到過木下一家出門購物買菜的身影,買菜的地方通常也不會離家過遠,范圍基本定在后街三公里左右的范圍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區域不大但是居民樓眾多,目標不好找。
本想直接前去后街搜尋但是路過老師提醒了他們要回家的事實,在這里他們可不是無牽無掛只有一個對他們實力十分放心的老師的現實,他們,有家了。
幾人走走停停地朝家里走去,略顯猶豫,龐大的一家子,不明底細但是十分溫柔慈祥的父母,雖說只有早上短短的幾小時的相處但是卻讓他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溫度,天色漸晚,夕陽逐漸撒紅了整片居民樓,路燈也逐漸亮了起來,照亮了回家的路,踏著燈光一路走回家,調侃著他們忽然成了一家人,討論著陌生的養父母,思考什么樣的家庭一下子收養了五個人,但說歸說,看著家門幾人還是遲遲不敢推門而入。
聽見他們回家,原本在狗窩里待著老老實實的兩條狗穿過狗門使勁地搖著尾巴流著哈喇子迎接他們,邦邦有力的尾巴打的幾人的腿生疼。
“傻狗。”森鷗外使勁摸了摸德牧的大腦袋。這正好給了他們延遲回家的借口。
還沒等他們糾結完,嘎吱一聲,門自己就開了,佳田太太探出一顆腦袋,驚訝地看著四人,“愛麗絲呢”
哦豁,晴天劈地,完了,對任務太入迷了完全忘了他們還有個妹妹叫愛麗絲潛意識里還在想著一個叫愛麗絲的咒靈。
咒靈變成真人,這可是一個稀罕事,除開森鷗外幾個人都十分好奇,瞬間撇掉了對于家的扭扭捏捏,充滿著對迫害的森鷗外的激動之情。
相比于其他三人,森鷗外倒顯得有些猶豫。
幾人推推搡搡地來到小學門口,一個穿著紅色洋裝的小女孩正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來,周圍都冷冷清清只有一個保安陪在旁邊,顯得孤孤單單怪可憐的。
森鷗外在不遠處遲遲不敢走進,愛麗絲,一個全新的,有自己人格的愛麗絲,這讓森鷗外很是猶豫,雖說自己的愛麗絲醬人格完成度很高,自由度也很高,但畢竟只是自己思想的延伸,歸自己控制,生死凈在自己的掌握之間。但是這邊的這個愛麗絲是一個獨立完整的人,美麗,弱小,不受控,還很有可能給自己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