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森鷗外并沒有如眾人所想呆在所謂的審訊室或者他們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刑具房內,只是簡簡單單被捆綁在了禁閉室的一處椅子上,雙手都被結結實實綁在了身后,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被換了一遍,連襪子內褲之類的也不例外。
“你們是吧變態嗎”森鷗外看著眼前遞過來的貼身用品有些無語又有些好笑,不知何時給高層留下了這等印象,使他們對自己萬般小心,在進入這個場所之前,先是被蒙上眼睛,后是用各種器材檢測,貼身裝備的手術刀,木倉愣是一個都沒放過,就連尺骨那里殘留的機器痕跡都被人以最快速度清除。
體檢,沐浴更衣給服飾,要不是他們吝嗇到連一針麻醉劑也沒給,還給他推了一針不知名藥物,倒真的像是到了一個高檔會所。
此刻的他倒是真的一干二凈,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在身上。低頭喘息,渾身上下突然間感到一股寒意襲遍全身,仿佛要冷到骨頭里,手臂的疼痛感越變越重,原本柔軟舒適地純棉布料此刻變得格外扎膚,森鷗外拿指甲輕輕劃了自己一下,就仿佛硬生生被人砍了一刀。
此刻不得不贊揚他們的細心,連手上的腳上的指甲都被修剪得圓潤光滑,摘除了手上的藥物,從某種程度上也避免了森鷗外對自己的進一步折磨。
如同雷鳴般的心跳在耳邊響起,心臟仿佛就要蹦跳出了胸腔,稍微一動,渾身就如螞蟻爬行般瘙癢刺痛。
門,開了,一如既往的幾展帷幕遮掩,森鷗外被解開繩索,被要求自己走到中央。
“老狐貍。”森鷗外暗罵一聲,面色不顯,依舊笑盈盈地,仿佛什么也沒發生般漫步走向了為他準備的特指舞臺。
“我想我是體會到了穿著紅舞鞋的小女孩的感覺了。”苦中作樂,安慰自己。
明顯更為明亮的燈光照在頭頂,在藥物的刺激下顯得格外刺眼。
“森家主。”幾個老頭滿意的欣賞了半刻森鷗外的模樣,蒼白的臉色無疑符合了他們的心愿,難得一次沒有不滿一個外人的指導,一些科技的手段看起來確實能讓自己心情更為愉悅。
“我們聽說你幼時怕是沒有相關咒術,直至10歲那年才突然展現了你反轉咒術的能力。”
“眾位怕是年紀大了,耳朵和大腦都有些許退化,哪來的十歲才覺醒的事情,眾所周知六歲已經是正常咒術覺醒的極限了。”
“十歲才覺醒,怕不是天方夜譚,您們的情報部門怕是為了給你們開開眼界,刺激一下精神,以免過于無聊結果悶死家中,多刺激刺激有利于老年人心腦血管發育不是嗎特別是你們的腦細胞,確實需要好好刺激刺激。”
見說不過他,便話鋒一轉,偏移到了其他方位,“現在年輕咒術師術式都過于一般,不少人死在了咒靈底下,要是有一個相關的咒具能再次增加那些小年輕的咒力怕不是一件好事”
“就算有,數量也絕對不多,那么長老大人,您是想給誰分呢您的家系直屬,還是你自己啊”森鷗外面不改色,仿佛他們討論的不是此刻正埋在自己身體內的咒具。
那個長老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見狀,另外一個居中的老頭開口,語氣倒是十分穩重,要是不聽內容,就仿佛一個常見的老頭子的口氣,“咒具,有一便有二,要是我們能獲取這樣的咒具,便能復制出其他的來,我們那么多的年輕人,還怕復制不出一個來”循循善誘,仿佛十分講道理。
森鷗外冷笑,所謂咒具基本都是上古時期流傳出來的,如今功效強大的更是古時候人們的怨念集合體,是個人都知道不可復制,現代咒具不過是淺薄的,易脆的,要是自身實力不夠,怕是連咒具都揮動不了的。
如今現存的咒具鍛造師比反轉咒術多不了幾個,復制多造怕是連小孩
子都不信。
正當幾人在這唇槍舌戰,道德威脅,武力脅迫,到處挖坑的時候,咒高那里終于有了動靜。
等到五條悟迷迷瞪瞪地醒來,睜眼就看到了幾顆腦袋在上方焦急地看著自己,“什么情況”五條悟扶著腦袋著實有些疼痛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