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天都在面對這些東西嗎”川上冷靜下來之后,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咒靈,丑陋,骯臟,他不敢相信幾位少年,甚至還沒有成年,還沒有進入大學,僅僅是幾個高中生,每天都要面對這些東西。
“那些大人呢”川上轉身向柚介喊道,“為什么,要讓幾個少年去面對這些”他們的青春本應該充滿歡笑,不應該一路都是血腥。
“因為,只有、他們了。”柚介看著他的反應,慘淡一笑,“咒術師太少了。”
“只要把這些咒靈都清楚干凈就好了吧對吧”川上看著他,滿懷期待,他的兒子已經死了,但是這群年輕人還有希望,只要,只要,能讓更多的人成為咒術師,“只要能動用大批武力,利用這個眼鏡,就能將這些清除,就像那么多年來警方一直清除罪犯一樣,哪怕不能清楚干凈也能減少數量,至少讓少年有一個完整的童年。”
柚介歪頭,就像是在看一個幼小天真的孩童,毫無自覺地說著極為幼稚的話語,“你以為這些咒靈是怎么誕生的川上,正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啊。”
他眼含悲憫,張開了雙臂,看著這個咒靈。
“只要我們不死,只要我們還能產生情感,這些就永遠不會消滅啊。”我們這群普通人才是咒術師悲慘的源頭。
“柚介。”森鷗外站在頂上,出言阻止了二重作柚介繼續。“動用普通武力是不可能的哦,川上君。”
森鷗外漫步走下樓梯,堅硬的靴子底部在樓梯上碰撞,在這個格外安靜的咒靈室內一點一點敲打著川上早九的心。
“雖然說四級和三級咒靈用木棒和手木倉就可以勉強對付,可那是增加咒力的情況下。”
“咒靈,特別是普通咒靈可不會有什么人類的情感,只會往前沖,缺胳膊少腿也不會影響戰斗力。跟一般劫匪可沒什么能比的。”
森鷗外湊到了川上面前,饒有趣味地踮起腳尖直視他的瞳孔,欣賞著他的恐懼與震感,“咒術師之所以是咒術師,就是因為有咒力而且身體被咒力淬煉過,哪怕是最為簡單的四級咒術師都比普通人警察體力好上不少。”
“而且,咒術這種東西可是被明令禁止外傳的,用普通軍隊產生恐懼,就會制造咒靈,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那你,為什么還要帶我來,明知道我不能幫我忙還會制造咒靈。”川上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而且,二重作長官也是普通人吧,為什么”
“因為,我割掉了我感受恐懼的神經啊。”柚介走到森鷗外旁邊把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板往后拉了一下,“我加入了他們,總不能還要添亂吧。”
“柚子你說要切神經的時候可是嚇了我一大跳呢。”森鷗外笑瞇瞇地看著二重作柚介,語氣幽怨似作埋怨。
“你當初早就準備好了吧。”柚介在愛麗絲頭上忙著扎辮子,“在我得知父母死亡真相的時候專門找上門,這不是早就安排好我了嗎真是惡劣啊,小森森。”
“這可是你自己下的決定,可不能怪我。”
“而且你還幫我做了人體改造,雖說是我同意了全身置換血管用以承擔外來咒術,但是你可沒說那么疼啊,真是個小騙子呢,小森森。”
二重作柚介持續性發出言語攻擊。
“怎么樣,要為你的妻子和孩子報仇嗎”森鷗外轉過身,當做沒聽見。不再去搭理還在絮絮叨叨的二重作柚介,話癆讓他自己話癆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