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令人萬分熟悉的安靜之后,九十九由基不由得再次大笑出聲,“你這么多年來自戀的個性還沒有變啊,那么孤獨嗎”
“我愛愛麗絲醬,不孤獨。”森鷗外將頭微微從愛麗絲的頸脖處抬起,一只酒紅色的眼睛盯著九十九不放,聲音有些冷漠。“你來做什么,不是在國外瀟灑嗎”
“不過是拒絕了為你放咒具,那么冷漠干嘛給一個小孩子安裝一個要命的咒具可不符合我的作風。”九十九由基看了眼森鷗外隱藏在衣服下皮膚,對自己當年的行為毫不后悔。
“我不過是不贊成高層的做法,想要從最根本開始解決罷了。”
“最根本”夏油杰偏頭看向九十九由基,卻被森鷗外打斷了。
“這么多年來你還沒有放棄你那套想法嗎”森鷗外將愛麗絲放了下去,愛麗絲踏著小皮鞋噠噠噠就跑到了夏油杰身邊,盯著他一臉不放心。
“”夏油杰有些疑惑地摸了摸愛麗絲的頭發。
“咒術師是不會制造咒靈的,除了被普通人殺死。”九十九由基看了眼兩人毫不在
乎森鷗外有些敵對的眼神。
“我想要創作一個沒有咒靈的世界。”九十九輕笑出聲,一把將愛麗絲報到了自己的腿上,捏著愛麗絲有些肉嘟嘟的臉玩。
“方法有兩個一是讓全人類的咒靈消失,二是讓全人類都學會控制咒力。”
“但是這兩種方法在目前看來完全沒有可以實現的機會。”在九十九由基懷里安分坐著的愛麗絲突然開口,她抬頭看著九十九由基,“前一個完全不可能,后一個唯一的例子就是是天予束縛的伏黑甚爾,全肉身,沒有一點咒力存在,僅僅憑借五感就可以感知咒靈。”
“那。”夏油杰情不自禁地開了口,眼前不自覺呈現了被嫌棄的小男孩,自殺的大叔,在他面前被殺死的天內理子,以及一天前被緊急送往高專醫務室還處于一定昏迷狀態手腳不靈活的灰原雄,一臉灰敗擔憂的七海。
以及幾乎半個身子都是血的森鷗外。
哪怕后來森鷗外向他們解釋了身體并沒有任何傷痕,他和悟都短暫地腦袋空白了一下。半響才回過神來,調笑森鷗外這才第一次出集體任務就那么狼狽。
但無可厚非的是,就這么看來,成為咒術師的他們,在普通人處于絕大多數的情況,他們就像是在跑一趟除了死亡就毫無終結方法的馬拉松,途中只有同伴的尸體。
“那,如果把所有普通人都殺了呢”夏油杰就仿佛受了什么蠱惑,又或者在這一秒他聽從了內心深處的,情不自禁地開口。
“這是可”沒等九十九由基將這話徹底說出口,愛麗絲一個拳頭塞在了九十九由基的嘴里,阻止了九十九由基的回答。
森鷗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十分輕巧地走到了夏油杰身邊,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一個拳頭砸了下去,甚至都沒有用手術刀。
“這當然,是不可行的。”森鷗外轉身,又覺得不解氣,想著之前跟他說的話仿佛喂了一只不懂人言的怪劉海狐貍,又返回去重重地踩了一腳夏油杰,甚至還用上了一點咒力。這時候的森鷗外舉動就仿佛一個正常的18歲少年,帶著些許幼稚的發泄。
“你們是傻子嗎”森鷗外哼了一聲,面前的兩人一個因為嘴里的拳頭發不出話,一個忙于檢查自己慘遭蹂躪的頭與腳忙于痛呼賣慘,只能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反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