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在翻涌,森鷗外臥倒在地上,蜷縮在了一起。整個人仿佛被放在沸水中烹煮一般,散發著可怕的熱量。面孔上漸漸泛起了黑色的紋路,若是中原中也在這怕是會驚訝地發現這就是污濁開啟時的紋路。
愛麗絲閉上了雙目,靜靜地漂浮在空中散發著詭異的紅光,原本嬌小的身材開始拉長,扭曲
森鷗外在劇痛中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五棟黑色的大樓,他們位于城市的中心位置。一道身影從天而落,就這么猝不及防且慘烈地砸到了他的腳邊。頭顱與肢體分開,脆弱的人體就這么一分為二,濺出了血色的彼岸花。
森鷗外心里帶著難掩的心慌。
“你是誰”森鷗外踏出一步,緩慢地跪了下來,慢慢又溫柔地剝開了那人黑色的頭發,清秀俊雅的臉,鳶色的眼眸死死盯著某處,他帶著笑意,帶著終于離開這骯臟世界的解脫,帶著終于愿望實現的釋然。
“為什么那么高興。”森鷗外看著他,內心里犯出點點莫名其妙的苦澀。
他干脆坐在太宰治面前,仔仔細細地為他整理起了容貌。發絲有點過于長了,估計好幾年都沒有去理過,他將頭顱放在自己懷里,一點一點小心又仔細地用手術刀去整理他的頭發,修剪到了合適的位置,露出了他的眼眸。蒼白又僵硬的臉頰被森鷗外用手一點點整理,恢復到了生前柔軟的模樣。
斷裂的頸椎,扭曲的血管,一根一根被森鷗外縫了起來,他專注地看著他的孩子。用手帕將血液拭擦干凈,干涸殘留的血跡就用溫水去擦,慢慢的總能擦干凈。
扭曲的軀干,森鷗外將頭顱好好放置在了自己的白大褂上面,走到了軀干面前,苦惱的看著殘缺的肢體。
“太宰君真愛給我找麻煩啊,這么痛又那么慘烈的方式,肢體弄得到處都是。”話雖那么說,但是森鷗外仍然溫和又耐心地將散落的肢體撿起來,像對待愛麗絲一樣,精巧地修復好了肢體。認認真真地像是在拼湊一塊珍寶,將讓人們恐懼的肢體視作對待鉆石一般,珍重地拼湊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整個完整的太宰治出現在了森鷗外眼前,“這會可真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型裝飾物了呢,太宰君。”他撫摸過太宰被縫合的肢體,低下了頭,微長的頭發遮掩住了他的面孔,神情被黑暗籠罩。
“真疼啊,太宰君。明明那么討厭疼痛,不是嗎”他低下了頭,發絲籠罩在太宰治微笑得臉龐上空,就仿佛這人還活著一般。
這是幻覺森鷗外內心說,好不容易拼湊起的身體慢慢的又變成了慘烈的遺體,重新沾染了那具軀殼。
那我為什么那么悲傷。
我,救不了他。
他看著眼前忽然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同出一轍的削瘦,半長的黑發,穿著白大褂,帶著一名女孩。他們互相對視著,相同的眼眸互相對視著對方,像是在觀望著自己的未來或者過去。
“我沒能救他。”
“我眼前有一個一心求死的少年,我想救他,卻無能為力。
男人開口,望著他,又好像在看著他身后的男人。
“我救不了他”
男人跟他錯身而過,來到了太宰治的尸體面前,白大褂毫不憐惜地被他放在了滿是血液的泥土之上,眼神溫柔而悲傷。
凝滯的時間開始前進,他們停留在了時間的縫隙之間。
旁邊的人群開始尖叫,聚攏過來圍繞著這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太宰治。他們開始爭論,開始報警他們恐懼著這個滿身血污甚至已經死亡的男人。
這是幻覺。森鷗外如此確定。被放置的白大褂被眾人無視,他們眼中只有那個從高樓墜落的男人的恐怖的景象。他們兩個穿越了人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