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森院長笑了笑,忽然間快步走過來拍了拍太宰的頭,帶著一絲惡趣味與悲傷,“頭發要剪一剪了呢。”
他們也就這么帶著那一團馬賽克消失了。太宰和中也的身體仿佛被什么輕輕圍住,溫柔地將兩人放到了地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森先生到底在拼什么”中也覺得那個物件一定就是森先生情緒如此古怪的關鍵。太宰治心中
有了猜想,卻又不敢確認。
這人真的會為自己悲傷嗎為什么呢難道不慶祝自己脫離了無趣的世間,沒有人再會揭穿他強制讓位的事實了嗎心里滿是惡意又帶有疑惑或許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期待。
但無論他們怎么想,那個森先生已經消散于空氣之間,與在墳墓上的森先生不同,他什么也沒有留下。
剩下的就是那個依舊沉睡在樹蔭底下的森鷗外了。
他們漫步走了過去。
這里十分安靜,只有風刮過樹葉發出的擦擦聲,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在身上,暖暖的,令人產生困頓的睡意。
他們坐在了森鷗外的旁邊,中也想說些什么,卻被太宰治搖頭制止了,本以為這條青花魚有什么對策,誰料這人只是走到了森鷗外面前,一臉嫌棄地看著森鷗外懷里的那個少年,十分順手地將人拉了出來,丟在了中也懷里。
中原中也一臉懵逼地接過少年,一看容貌,這不就是太宰治自己但是哪怕這么大的動靜他也只是在那里呼吸均勻地沉睡著,仿佛一個面容精致的玩偶。
太宰治覺得自己絕對是被幻境迷了心智又或者是身體變小導致他自己腦子有點問題,不然為什么他會看那假玩偶如此不順眼。他嫌棄又小心地,遠遠地坐在了這個30歲出頭,恐怕是剛剛撿到他的森鷗外的旁邊。
微微地去試探,那個在他記憶深處,殘留的,微不可存的景象。
陽光,草坪,微風,睡著的任他擺弄的森先生,消毒水,血腥味,還有暫且不重的硝煙的味道。
什么還沒來得及做的的森先生。
但腦子里又同時出現了織田作的墳墓,痛苦的吶喊,以及森最后的話語,“留下來。”
以及那張異能許可證。
“森先生,該走了。”
他們無論是誰,都不是沉迷于美好回憶的人。
更何況中間還夾雜著無數數不清的渣子。
「頭發長了,該剪剪了。」太宰坐在樹下,抬頭仰望著虛假的太陽,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忽然覺得它有點扎眼睛了。
「出去就讓森先生剪一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