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動簡直愚蠢到可笑。
時間拉回那個深夜。
玩偶碰到了森鷗外的床上,下一秒那人就準備全身而退,但沒想到一根長矛突然間破窗而出死死釘住了自己雙腿,一瞬間動彈不得。他渾身的冷汗瞬間冒出,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股咒力出自何等人。
“沒想到真的有不長眼的人來窺覬我的鷗外呢”熟悉的尖銳的嗓音從屋內傳了出來,森青空懶散的趴在了窗戶上,淡金色的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上了自己,死亡的恐懼瞬間蔓延全身。
一只手從森青空后面舉了起來,帶著白色的手套,手里拿捏著的正是他們所投放的玩偶。
“能搞到這種東西,你們的本事也是挺大的。”森鷗外在森青空后面饒有趣味地端詳著眼前的玩偶,他的全身幾乎被森青空的長發包裹,在黑夜中幾乎看不出什么,也就是這個原因,這個玩偶并沒有碰到他裸露的哪怕一寸肌膚。
他們將這人綁了起來,森鷗外還惡趣味的拿著刀子在這人面前比劃了半天,又拿了下去,在這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瞬間又猛地刺入了胸膛。
“放心。”那人被推入床底時聽著那個恐怖的少年說道,“我不過是想用你的血來做場戲罷了,刀在你肋骨處,根本沒有插到心臟。”
“唔。”森鷗外的語氣充滿了愉悅,“不過是會疼一點而已。”
他就看著那雙手撿起了插在地上的刀子,接著就聽到了刺入血肉的聲音。
“有點疼啊。”他聽到了森鷗外這樣抱怨道。
森鷗外看著腳下的人死活不愿意再開一次口,又聽見門外的聲音簡直愈演愈烈,只能無奈地再次嘆了口氣,將這人再度塞到了床底下去。
他推開了門。
中原中也知道自己情緒不應該激烈,畢竟他早就知道森鷗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理智最高情感只是身外之物,控制欲又強,更何況還失去了之前記憶,再怎么對待他們都是無比正常的。
但是這種感覺仍然讓他感覺到不適,在待了那么多年,被森先生當成心腹當了那么多年,他從來都是森先生無往而不勝的趁手武器,從來都是森先生最為信任的那個人選,甚至為了防止自己意外死亡的遺囑上也是傳位于自己或是主持大局。
如今卻被森先生如此警惕著,這怎么不叫他感到一股由心而發的委屈。
他覺得自己絕對是心智退回到了12,3歲的年紀,所以,委屈一點并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嗎
中也聽到門嘎吱一下打開,一雙藍眼睛瞬間死死盯著了森鷗外,有些委屈,不服以及尊敬。
森鷗外覺得自己要被這束目光盯出兩個洞了,但心里卻莫名其妙頓生了一股子好笑無奈的情感,就像是看待了自己養育許久的鉆石突然有一天崩了人設向自己撒嬌的既視感。
森鷗外眨了眨眼睛,有些回避地躲開了視線,“所以,你們到底是什么目的。”
森鷗外低垂下了眼眸,盤著自己的手,此刻他無比確信這兩人對自己絕無惡意,不然剛剛那種情況再怎么看都是絕佳的下手機會,雖然他抱怨說是不是床下的人的呼吸暴露了,但是他很清楚,絕對不是這樣。
這兩個人很熟悉自己,但卻并沒有熟悉到那種令他不安的程度,反而是有種安心的感覺。
這很奇怪。森鷗外想。
中也漫步走了上來,無視了伏黑甚爾警惕的眼神,他越過了森鷗外,走到了房里,忽略了又新鮮出來的血液,他拿出了森鷗外的鞋子,一步一個腳印十分堅定地走向了森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