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這是怎么了”醉眼惺忪的時國安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語氣中明顯有些失落
人都說閨女是爸媽的小棉襖,他們家櫻櫻根本是小棉襖中的小棉襖。
之前他出去談生意,要是那回喝的高了,女兒一準會圍著他跑前跑后,怎么今天竟然對他不聞不問似的
“你都多大了,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似的”瞧著這樣的丈夫,苗秀秀無奈之余又很是窩心
丈夫平日里從來都是無比穩重的一個人,一旦喝醉了酒,卻會露出些小孩子的樣子。
“都這么晚了,櫻櫻不得休息”
邊扶著時國安起來,邊沖著時櫻的房間門道
“剛剛小玨給你打電話了,說讓你給他回個電話呢”
時櫻再次應了一聲,瞧著鏡子中明顯分外殷紅的唇,和嘴角處牙齒磕碰出來的傷,敢出去才怪
素了太久的單身男人不能惹,喝了酒還素了很久的單身男人更是惹不得。
真是讓爸媽瞧見她這個模樣,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才稍微平靜下來,本來想著等父母回房再去給聞玨回電話呢,結果客廳的燈一直亮著,時櫻等著等著就把自己等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光大亮。醒來后趕緊撈過來鏡子看了一眼,時櫻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嘴角的傷痕還在,不過比昨晚上輕多了,真是說蚊子咬的,應該能蒙混過去。
只雖然這樣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卻到底賴在床上沒敢出來。
時國安和苗秀秀對女兒一向疼愛,想著這樣的假期,想睡懶覺就睡吧。離開時也就沒有叫她。
耳聽得時國安和苗秀秀先后出門,時櫻才從床上爬了起來,正洗漱呢,就聽見外面有人拍門。
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又漱了口,時櫻這才過去開門。站在外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聞玨。
“聞玨”
“是我。”聞玨上下打量時櫻,視線里寫滿了控訴,“你知道我昨天等你回電話,等到幾點嗎”
時櫻頓時有些心虛
昨晚上媽媽確實跟她說了聞玨打電話的事兒,還說聞玨等她回電話呢。結果卻被她給忘了個一干二凈。
“對不起聞玨,我給忘了”
“我都快等到夜里十二點了”
“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得彌補”
說著時語氣忽然一頓,有些狐疑的盯著時櫻的嘴角
已經上大學了,該懂的事,聞闌自然全都懂了。比方說時櫻嘴角這地方,怎么看怎么像寢室里那些餓狼一樣的上下鋪兄弟討論的吻痕。
尤其是想到自打放假,每回約時櫻,都沒見著人過,不免更加狐疑。
時櫻被他盯得直發毛,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要怎么補償,你倒是說啊”
聞玨張了張嘴,卻到底沒好意思問出來,有些苦惱的扒拉了下額發
“就是吧,我想讓你今天陪我去郊外山莊一趟”
“那山莊不是你舅舅的嗎,你想去就去唄,干嘛讓我陪”時櫻就有些好奇。
“是我幾個室友今天要過來”
“還是別了吧,你的室友,我又不認識。”時櫻想也不想就給拒絕了。
“櫻櫻你一定得去你剛才不還說要彌補我嗎”聞玨臉色就和便秘似的
要僅僅是室友就算了,問題是除了室友外,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