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整張臉上都是失望和冷漠,他朝她伸出手“把東西給我。”
然后她就把他推下去了。
是她推的。
他最后看向他的眼神沒有憤怒也沒有恐懼,只有失望和冷漠。
那片爛尾樓凌亂復雜,留不下任何證據,連一個完整的腳印都提取不出來。
“你們是什么關系”
“鄰居,情侶。”
“為什么去那里”
“約會。”
“為什么選擇去那里約會”
“看日出。”
“通訊記錄顯示他多次打電話給你,你沒有接。”
“沒聽見。”
“給你發的消息是什么意思你們吵架了為什么”
“沒什么,異地戀。”
撥到第十七次的時候,季淮初終于注意到了手機,他瞥了一眼未接來電,倏忽站了起來,起身往外走去。
沈助理也沒反應過來,只好吩咐暫停一下,大家休息片刻。
她走出去,站在離季總不遠的地方等吩咐。
季淮初一整天都心緒不寧,這會兒幾乎達到頂峰,他按捺下不安,輕聲問她“怎么了”
電話里祁免免語調輕松,像是只是閑來無事的惡作劇“沒事啊,想你了,老公,哥哥,親愛的”
她換著稱呼叫他。
季淮初卻并沒有覺得開心,反而品嘗一點苦澀,他再次問了句“祁免免,你到底怎么了”
祁免免終于不裝了,安靜地嘆了一口氣“我在醫院,去看心理醫生,她覺得我人格不健全,有明顯的反社會傾向,她一直很想和我父母聊聊,我拒絕了,她現在想和你聊聊,你愿不愿意”
季淮初很快就趕到了,隔著很遠的距離,就看到她,她只是安靜坐在那兒,卻好像是視覺的焦點。
大約是因為和周圍格格不入。
他像是那個52赫茲頻率的鯨魚,孤獨地鳴叫著,找不到同類。
他也不是那個同類,他只是被他吸引的過客,注定只能給與短暫的陪伴,卻妄圖是永久。
季淮初走過去,蹲下身和她視線平齊,祁免免抱住了他,吻向他的唇“我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
“這會兒倒是體貼了,打了十幾通電話的時候怎么不說”他的語氣里并沒有責怪,眼神盯著她,像是要看穿她。
“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這種無聊的問題他并不想回答,但他更意外她會問出這么無聊的問題。
“工作重要。”
祁免免思考片刻“但你還是來了。”
季淮初輕哼了句“那你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