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是很完美的男人,哪怕作為同性,他都不得不承認自己在他面前黯淡無光。
這么完美的人,想要什么樣的人要不到,為什么非要和他搶祁免免呢
季淮初從進門起就開始頭疼,那種疼像是被什么劇烈地撞擊了,于是眉頭蹙得更深。
他坐下來看著對方,態度冷淡地問著“你想要什么”
周談看著他,像是對峙一般,他突然意識到,哪怕到了現在,他依舊想要比過季淮初。
他想要證明自己比他更好更值得。
但他其實早就沒有資格了。
他什么都沒有,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
后來連腿都斷了,父母并不管他,肇事司機全權負責了他,甚至找了護工來看護他,他想沒有肇事者會這么好心,應該是祁免免悄悄做的,如果不是后來季淮初也出事了,或許祁免免不會那么對他。
他帶著幾分恨意看季淮初,想的卻是,如果當時墜樓的是自己就好了。
他不由悲哀地發現,自己還是愛她。
他搖搖頭“我什么都不要。”
季淮初皺眉“報復”
周談憤怒地看他一眼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但他不想告訴他,于是冷哼一聲“隨便你怎么想。”
“警察的通報已經出來,她和周邵清的死沒有關系,無論你發再多煽動性的信息,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不知道她和你曾經發生過什么,但我希望你適可而止,如果你要錢,我可以給你,如果你要她身敗名裂,那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她對名聲也向來不在乎,如果你想引起她的注意”他發出一聲冷漠的嘲諷,“她誰也不會放在眼里。”
周談從他語氣里聽出幾分落寞,于是忍不住升起一點愉悅“她也不愛你。”
季淮初抿著唇“不重要。”
周談似乎聽到了什么笑話“你當初恨不得殺了我,真的是失憶了嗎我還以為你裝的,畢竟誰也沒法忍受被戴了一頂又一頂綠帽子,如果不是失憶,你和她確實也無法收場。”
季淮初大腦像是被釘子釘了一下,他感覺到天旋地轉般的眩暈,他猛地按住太陽穴,想質問周談,可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扭曲,忽遠忽近起來。
他暈倒在咖啡廳,等候在外面的沈助理沖進來,和司機一塊兒把季總送去了私人醫院。
醫生說他精神高壓,肺部感染,處在高熱狀態。
沈助理驚訝,她絲毫沒有發現異狀。
季總和祁小姐的癥狀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傳染了,還是巧合。
季總不知道是最近太累了,還是昏迷不醒,一直沉睡著。
沈助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發消息給祁小姐,說季總病了,他去見周談,不知道說起了什么,突然很生氣,然后就暈倒了。
她覺得這件事應該讓祁小姐知道,季總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她不應該這樣。
祁免免一直沒有回她。
沈助理有些難過。
季伯父和季伯母來看季總,伯母的眼里都是紅血絲,像是沒有力氣罵他了,只是說一句“你要是把自己折騰死了,媽也陪你去死好了。”
季總閉著眼,喉結滾動了一下,抿著唇,什么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