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兌換了,不玩就浪費了。”
齊憫慈這才“不情不愿”地說了句“好吧”
兩個人幾乎把所有器材都玩了一遍,好在這個電動城很小,不然季淮初覺得自己會有點吃不消,她的精力過于旺盛了。
等兩個人趕到花店的時候,老板娘已經快要關門了。
小姑娘正趴在門口畫畫,腳邊蹲了一只小黃狗,小黃狗最先發現了兩個人,搖著尾巴汪汪地叫著,小姑娘這才抬了頭,看到憫慈姐姐來了,立馬高興起來,然后飛奔而來。
跑到近處,動作卻又放得很緩,像是怕驚嚇到她的寶寶似的,輕輕抱住她,然后仰起頭,沖她比劃著。
她在說我想你。
齊憫慈不怎么會手語,老板娘只教她了幾個簡單的,所以小姑娘每回給她比劃都盡量撿她能看得懂的。
齊憫慈也比劃我也想你。
盡管她并不懂思念,但善意的謊言有時候也能帶來真誠的微笑。
小姑娘很高興,她也不自覺露出笑容。
所以思念與否,或許也并不很重要。
就好像齊憫慈每天都會說一句“哥哥,我喜歡你。”
那一刻是否真的感覺到了喜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季淮初會開心,而她希望他開心。
“這是姐姐的老公,他叫季淮初。”
她說,老板娘翻譯,小姑娘再比劃,老板娘再翻譯。
這么困難的溝通方式,季淮初發現齊憫慈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好像很好奇小朋友會回答什么似的。
小朋友說哥哥和姐姐一樣好看,說寶寶一定更加聰明漂亮。
回去的路上,齊憫慈問季淮初一個問題“如果寶寶不聰明不漂亮呢”
季淮初笑了笑“寶貝,你是不是有些焦慮。”
焦慮
齊憫慈并不懂。
“孕育一個生命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了,無論寶寶怎么樣,都是我們兩個的寶貝。所有的父母都希望孩子漂亮、聰明、健康,可如果沒有,也不影響我們愛他,所以什么都不要擔心,好不好”
齊憫慈點頭“嗯。”
季淮初知道自己說的話對她來說并沒有太大的說服力,她潛意識里還是會覺得一個先天某方面有重大缺陷的孩子是不被期待的,哪怕偽裝得再好,也很難掩飾掉內心的抵觸和厭惡。
而那些虛偽的好,甚至比直白的惡更要讓人恐懼。
就好像她的父母,無論任何人來看都是個“仁至義盡”的父母,但他們骨子里對祁免免,始終都是厭惡的,因為厭惡和抵觸,所以每次在她面前碰壁,都要悲痛一句真的不是我們苛待她,實在是她難管教。
“寶貝,這個世界是有沒有條件的愛的,并不是只有聰明漂亮才值得被愛。你也一樣。”,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