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虞禾不解。
“長得好看,多的是覬覦他的人。”
虞禾脫口而出“謝衡之不是也好看”
十一一巴掌打在她后腦,咬牙道“沒被他打死,我看你是不甘心。”
一連幾日,柳汐音與顧微都贏了比試,排名已經靠前,比試也越來越難。
虞禾始終沒有找到接近霽寒聲的機會,只能跟十一各自找出手的時機。
又是一場比試,柳汐音對上瑤山的弟子。對方使的是雙劍,劍法雖巧妙,但用得平平無奇。
相同的劍法,不同的根基,出來的效果也是天差地別。
十一忍不住嘀咕“這劍法不像是瑤山的路數。”
顧微聽到了,扭頭說“這姑娘是落霞山掌門的遺孤,跟她哥是雙生子,她資質不好,繼承劍法的本來是她兄長,誰知滿門被滅,只剩她活了下來。這姑娘跟琴無暇有婚約,所以琴掌門就收留了她。”
“婚約”虞禾跟十一異口同聲。
虞禾愣了一下,剛好看到柳汐音將對手打飛出去,雙劍墜地發出當啷的響聲。
十一又道“琴無暇能樂意嗎”
臺上費力站起的姑娘雖然不至于是丑陋,但若論相貌,連清秀都擔不上。
霽寒聲看到柳汐音得勝,朝著臺下走去。此次三秋競魁,鶴道望等人并未前來,柳汐音恐是無人關照。
接下來的比試尤為重要,他身為前輩,也該提點兩句才是。
等他走得近了,遠遠便能看見兩個人蹦跶著朝柳汐音招手。
一個是玉虛境的少主,另一位似乎沒有見過,想來是柳汐音交到了新朋友。
他第一次參加三秋競魁,也交到了很好的朋友。
“我看到了你好厲害,我就知道你一定穩贏最后面那招出其不意,怎么做到的”
小姑娘聲音清亮,挽著柳汐音的胳膊嘰嘰喳喳,卻一點也不顯得聒噪。
霽寒聲停下腳步,沒由來想起他第一次參加三秋競魁,也有個人守在臺下看他的比試,每當他勝出,就會高興地跳起來為他歡呼。
姑射山的門規眾多,他的同門也都拘謹慎言,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她一樣熱烈地為他吶喊。
柳汐音跟他們說了沒兩句,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霽寒聲,連忙朝著他走去。
虞禾心中一喜,腳步也跟著一動,顧忌到十一也在,又克制住動作。
夜里回到休息的樓閣,十一拎著酒敲了敲虞禾的門,喚她出來幫忙。
“你哪兒買到的酒”
“我有的是法子”。十一催促道“走,我們去把這兩人灌趴下,我套話,你偷血度母。”
虞禾覺得不靠譜,但目前也想不到什么辦法,只能配合著叫出了柳汐音。
四個人一齊聚在蘆葦蕩里的一個小船上,柳汐音借著月光看清了十一手上的東西,提醒道“三秋競魁有規定,不能飲酒。”
“一點點,沒人知道的。”虞禾將柳汐音拉下來。
夜里冷風吹著蘆葦搖搖晃晃,坐在小船上,能清晰地聽到蟲蛙的鳴叫。蘆花落在柳汐音頭頂,顧微抬手給她拍掉,哄勸道“我們保證不多喝。”
“我不飲酒。”柳汐音冷硬地拒絕他。
虞禾晃著她的胳膊,小聲說“好不容易聚一次,多難得,你就試一試,保證沒人會知道。”
顧微想借著酒勁跟柳汐音表白心意,自然是跟著點頭勸。“就這一次,真的。”
柳汐音沒什么朋友,縱使再守規矩,也有偶爾想放肆的時候。被他們哄勸了兩句,態度也松軟了下來,跟著端起酒碗,輕輕地抿了一口,頓時眉頭緊皺。
顧微則笑起來,說“你多喝幾口便知道妙處了。”
兩人一個是矜貴的少主,一個是心軟好騙的姑娘,十一三言兩語,哄得兩個人一碗接著一碗。
喝到最后,柳汐音趴在顧微的懷里,顧微則滿面通紅,口齒不清道“我我什么時候,提親,你跟我”
虞禾酒量還算好,雖然渾身發熱,也遠遠不到這兩人爛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