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上前去接,被虞禾往后拉了一把,而后她一劍打過去,將長刀壓住。
同時柳汐音也拽住了顧微,冷聲道“住手”
“他們是奸細,當初接近你我分明是另有目的,三秋競魁過后,玉虛境法器失竊,難保與他們無關”顧微一改玩世不恭的態度,語氣嚴肅,面上也沒了笑意。
“玉虛境的事與我們不相干,不要亂扣帽子。”虞禾頓了一頓,補充道“說不定是謝衡之干的。”
三十二的臉色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側目看著她,還是沒吭聲。
“你們究竟是誰”琴無暇發問。
“好問題,先把武器收了。”虞禾雖然劍法不精,但十九修為在他們之上,加上一個三十二,二打四完全沒問題。
“顧微。”柳汐音沉聲喚他。
顧微立刻收了劍,隨后掃視四周,才發現水面上還飄著被撞碎的船體。
“這船是你們的”
“對啊。”虞禾點點頭。“要賠錢的。”
柳汐音“你究竟是什么人”
“收錢辦事的生意人,當初接近你,是為了你身上的血度母。”
虞禾坦白到讓柳汐音有些意外,她皺起眉,又問“既然當初騙我們,現在為何又要說實話。”
虞禾雖然在和柳汐音說話,但目光已經忍不住瞥向了一旁的琴無暇。
“因為現在沒有騙你的必要,你那筆生意我已經不做了。”
“那你的兄長”顧微看向三十二。
“哦,這是另一位,那位兄長是去騙你的,我們倆都失敗了。”虞禾說著,又忍不住瞥了琴無暇一眼。
她第一次離琴無暇這么近,月輝的籠罩下,讓他美得更驚人,像一尊雌雄莫辨的觀音像。
“前輩。”身后的三十二忽然喚了虞禾一聲,她隨后收斂了目光。
“誰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緣何又在此處遇上,莫非又有陰謀”顧微依然語氣不善。
虞禾還想跟柳汐音打好關系,好探聽一些事,面對顧微的懷疑也不心急,只是說“你應當知曉,我有很多機會騙走你的血度母。”
柳汐音方才也在想這回事,方才那一劍,顯然能看出對方實力在顧微之上。三秋競魁之時,她對秦嬌玲毫無防備,倘若她下定決心要血度母,無論硬搶還是欺騙,都能夠得手。
“我真心想同你做朋友,不想讓你感到被戲弄欺騙的滋味。”
虞禾收了劍,又說“我此回是來做生意,遇上你們實屬意外,只是現在這船既然壞了,那就麻煩你們賠錢,還有捎我們一程。”
琴無暇淡淡道“閣下來歷不明,如何讓我們放心。”
虞禾身后一直沒說話的三十二,忽然開了口“既如此,我們也砸毀這只船,都不必計較了。”
這種誰都別想好的解決方式,一時間讓眾人都沉默了下去。
柳汐音腦子里還在想那句“我真心想同你做朋友”,雖然只有數日的交情,但她后來得知被騙,的確沮喪了好一陣子。一直到此刻聽見這句話,心里明知不該輕易相信,又忍不住相信對方說的是實話。
“可以。”她率先開口。
見她同意,顧微猶豫了一下,也點頭“我聽汐音的。”
妖族雖然不像魔族一般是純粹的惡,卻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何況妖物天生敏銳,輕易能感知到靈氣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