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多年,虞禾立刻便明白這個動作的含義,臉色瞬間爆紅,急忙要將手抽回來。
謝衡之的動作看似很輕,卻讓她根本掙脫不開。
他垂著頭,抵在她的頸邊輕吻,小聲催促道“虞禾你幫我。”
虞禾在心中掙扎了好一會兒,終于不再試圖將手抽出來。
婆羅山實在很安靜,安靜到風吹樹葉的聲音都微弱。
一點的喘息都聽得清晰,更不必說身邊人毫不克制的聲音。
虞禾聽著他的聲音,愉悅亦或是難言的喟嘆,夾雜著她的名字,不斷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的流逝似乎都變得緩慢難熬,等一切漸漸平息,虞禾感覺自己的魂已經不在身上了。
謝衡之將她抱在懷里,抽出一塊帕子沾著壺里的茶水,慢條斯理地清理她指縫的污穢。
擦干凈后,他就像是用過飯的食客,低笑一聲,說“多謝。”
謝衡之認為,虞禾看到婆羅山,心中果然掛念著與他的舊情。
然而虞禾在烏山受了重傷尚未痊愈,仍是要回到魔宮中修養。
依照謝衡之的說法,他在魔域的那些年里,魔族中已經擁立了一位魔主,只是后來被他引入陷阱,死在了他和尚善的手里,丹元被他煉化為己用。
而樓疏雨一心想要打開魔域,繼承他父親的魔主之位,殊不知兩千年過去,他的父親早就死在了魔域之中。
魔域有些難纏的魔修,早在魔域中便吃過他的苦頭,如今他留在魔域,反而能少一些麻煩。
畢竟魔族雖暴戾兇惡,只要足夠強大,能夠壓制他們,便能使得他們屈服,人族卻恰恰相反
墨火對于魔域中許多魔族而言,已經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懼,幾乎在他踏入魔宮之后,此地便成了又一個禁地。
魔宮很大,從前屬于人間帝王,后來被魔族占去,成了魔主的居住之所。
謝衡之殺了魔主后,又逃出魔域,導致魔族中為了魔主之位內斗不停,魔宮作象征也被搶來搶去,一直等到魔域大開,還沒爭出個統領。
直到謝衡之又一次回到魔域,搶奪了魔宮后,空蕩的魔宮中,漸漸開始有歸降謝衡之的魔族出入。
這些東西,虞禾都是從公儀蕤口中得知。
對于魔族而言,讓棲云仙府曾經的掌門來統領他們,無異于是一種恥辱,不少魔修心中不服,仍然屢次進犯。
虞禾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熟人,來自十二樓的梅芳遠,從前是樓疏雨的心腹。
玉玲瑯歸降謝衡之也就算了,連梅芳遠都自甘俯首,這什么塑料主仆情誼。
虞禾仰起頭,看著頭頂那些盤旋的煞鬼,不禁嘆息,也不知道外界現在成什么樣了,魔域大開,又是一場人間浩劫。
謝衡之捏碎了應聲蟲,霽寒聲肯定正在擔憂,還有鶴道望,估計都要被她氣死了,番兩次落到謝衡之手上。
謝衡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眼眸微微一沉。
“這些煞鬼的確使人心煩。”
虞禾點點頭,嘆口氣也不再說什么。
次日便沒見了謝衡之的蹤影。
公儀蕤前來給她送藥,兩個人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表情。
謝衡之身陷八苦樹幻境之前,見到了樹上被掛著的公儀蕤,在他身上找到了復元丹。
而后待柳汐音破解八苦樹,眾人圍殺樓疏雨搶奪法器之時,謝衡之從幻像中蘇醒,傷勢也恢復了七成,直接在樓疏雨死后搶奪了他的丹元。
公儀蕤也是時運不佳,蘇醒后不等從夢境中緩過來,便被謝衡之拎著困在了魔宮中。
“我傷勢已經好了,這藥丹苦得要命,別給我”
公儀蕤憤憤道“不識貨,知道這復元丹在鬼市能賣多少金嗎還有這洗髓健體的靈丹,我廢了十年,找了多少藥材,才煉出來兩顆,都被你給吃了”
他看著虞禾吃藥,就像是看到人參喂豬,心里仿佛在滴血,偏偏她還不領情。
虞禾聽他這么說,不禁有些心虛,也不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