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虞禾身體不好,屢次生病,虞媽媽實在不放心,向學校申請了走讀。
虞禾在教室里暈倒,在宿舍里也經常流鼻血,時不時就要請假去醫院,舍友們也能作證,導員沒有太嚴格便批準了她的申請。
再次回到現世,虞禾又是適應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再三向媽媽強調封建迷信要不得,加上媽媽也是當教授的人,其實也不大相信這些,再沒有為她嘗試什么喊魂算命。
虞禾的課業不算忙,但她脫離現世太久,很多東西都不記得,為了不掛科,還是得補一補之前的課程。
或許是在異世磋磨過一遍,現在回來連學習都覺得悠閑。
只是平靜的生活,比起從前,還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虞媽媽工作比較忙,平時沒什么時間關注虞禾,她生父早就出國再娶,除了留一套房以外,把這個女兒忘得干干凈凈,逢年過節都沒個問候。
到底是重組家庭,雖然物質上從來不缺,但在關心上會厚此薄彼也是難免。
虞媽媽想著這些,再一聯想到虞禾身體莫名出問題,說話的腔調有時候也稀奇古怪的,心中更覺愧疚,連著好一段時間都在給虞禾燉湯喝。直到身為醫生的丈夫提醒湯喝多了通風,她這才停止。
不止如此,由于虞禾前陣子總說自己做噩夢,虞媽媽偶爾會在夜里推開臥室門,查看她是否安睡。
這次夜里,虞媽媽再次輕手輕腳走到虞禾的臥室門口,小心翼翼將門推開一條縫,探身朝床上看去。
只是這一次,虞禾雖然安睡無恙,卻讓虞媽媽只看了一眼便毛骨悚然到驚叫出聲,連忙按開了臥室的燈。
虞禾被驚醒,茫然地直起身,問“媽媽,你怎么了”
虞媽媽面色慘白,看著她欲言又止。
就在方才,她明明看到有個黑影,就那么伏在她女兒床上,頭發又長又黑,遮住了臉,腦袋還往她女兒臉上靠,跟那妖精要吸食人的精氣一樣。
那么明顯,她不可能眼花,怎么一開燈又不見了
虞媽媽腦海中一下子浮現了各種怪力亂神的恐怖故事,不禁冷汗直冒。。
她趕緊坐到虞禾床邊,問她“小禾你最近還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要是哪兒不舒服一定要跟媽媽說,不要怕麻煩,就是身體虛,總覺得渾身沒勁兒也要說”
虞禾打小膽子就不大,虞媽媽不敢將她方才看到的說給她聽,只能這么問上兩句。
“沒有,我最近身體可好了。”虞禾拍拍她,反而安慰道“沒事,別操心我,媽媽你趕緊回去睡吧。”
“今晚讓媽媽陪你睡好不好”虞媽媽又說道。
虞禾正要說些什么,沉默了一下,回應道“我太久沒和人一起睡,會睡不著,而且媽媽你不是認床嗎在我這兒肯定睡不好。”
聽她都這么說了,虞媽媽也不好再堅持,要是真有鬼,只怕她在這
兒也沒用。
于是她嘆口氣,只好作罷,走出臥室又折返,隨即將一個小香袋塞到虞禾的枕頭底下,這才熄燈關門離開。
等她出去,虞禾將枕頭底下的香袋拿出來,打開后發現里面放的是前段時間那個神婆給的符紙。
疊成了了三角的符紙,印著八卦圖和道家靈符,用紅筆寫出的鬼畫符字跡,依稀能辨認出“阿彌陀佛”四個字。
虞禾看得無語凝噎,正要將東西疊好塞回去,就聽見一道輕飄飄的嗤笑聲。
她不滿道“你好端端化形出來做什么把我媽媽都嚇壞了。”
“難得能化形,想與你共寢片刻。”
聲音只存在于虞禾的腦海中,她能夠感應到,旁人卻無法聽見,而她的聲音,也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傳遞給謝衡之。
“化形有什么用,你又感受不到。”虞禾說完,對方陷入沉默,一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