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衣材質倒是漂亮,猶如云霞,質地極其飄逸柔軟,幾乎沒有穿著感這才恐怖啊
這真的不是什么情趣咳咳
“這件霓裳霞衣在宮中收著有許久了,但一直沒有機會亮出來,您試試嘛。”墨玉繪聲繪色道,“據說穿上后可柔嫩肌膚,散發異香,恍如天女呢。”
聽了這話,清謠更加確定這件羽衣的用途。
“我知道了,先放著吧。”
“您不穿么”墨玉關切道,“這件衣服有些難穿,您身子弱,我快快為您穿好就是了。”
與兩名侍女解釋她與淵辭的復雜關系實在麻煩,因此清謠眼睛眨也不眨道。
“我想讓尊上親自為我穿。”
墨玉
正在整理的殘桃
兩個淳樸的妖鬼,都被人族的情趣震撼了。
清謠甚至反客為主“你們覺得尊上會為我穿么”
墨玉
“應該會吧”殘桃猶豫道。
事實證明,不會。
因為直到清謠規定的熄燈時間,淵辭也沒有結束事務回來,于是清謠便就寢了。
宮室中黑了大半,只門口留了昏黃的燈。
清謠睡在柔軟絲滑的床上,蓋著價值連城的溫暖衾被,她望向門口柔和燭光映出的殘桃身影,這一幕,竟讓她感到微妙的溫馨感。
可想到自己現在是在哪里,她下意識的些許放松感,便瞬間蕩然無存。
也不知到什么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睡著。
在妖族的第一夜,她睡得很不踏實,一直做稀奇古怪的夢。
比如她失手殺了一個妖鬼,被判處死刑,由荼離親手抓捕。她不想死于是拼命跑啊跑,幾乎喘不上氣,內心非常崩潰,眼看荼離就要抓住她了,她猛得睜眼
嘶,好沉。
胸口沉甸甸壓著什么東西。
她旁邊躺著的是什么
清謠尖叫一聲,拼命掙扎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物。
“殿下”外面殘桃警覺道。
而她身旁的不明物也開口了“又鬧什么”
熟悉的聲音,是淵辭。
原來是他啊。
哈
清謠甚至不知道淵辭什么時候回來的。
昏暗燭光,渲染得大妖輪廓多了幾分柔和,看上去甚至有種毫無防備的松懈感。
但他再帥,也不是兩人早上才拌過嘴,晚上就睡一張床的理由。
不對,就算沒拌嘴,他們也不是能睡一張床的關系啊
清謠先安撫外面警覺起來的殘桃,隨后才壓低聲音“你怎么在這里”
淵辭聲音慵懶不悅“本尊的寢宮,本尊不能住”
“那不是有張軟榻”
清謠一直以為,特地安置軟榻就是給淵辭睡的。
“一張床不夠睡”淵辭越發不悅。
“這是關鍵么”清謠又向里面挪了挪,警惕道,“你在這床上,我真沒法安心睡。”
她心說得虧沒蓋同個被子,不然才恐怖。
淵辭直接下了結論“本尊不會為下者奴隸事。”
睡軟榻怎么就委屈你了。
“那我去睡總行了吧”
“不行。”
淵辭就一個態度。
不能委屈他,也不能委屈她。
清謠氣悶。
她覺得這日子要沒法過了,白天吵晚上吵。
“最后一個辦法,你看能不能接受吧。”
清謠盯著床幔上的花紋,語氣生硬。
“你化為原形,我催眠自己你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