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沒事,這世界沒了誰不轉啊,再說都過去了。”宋枝香心平氣和,坐到床上試了試彈性,“小寧其實沒在家里住過幾天,你不嫌棄吧”
“不會。”
“好嘞。”她拍了拍田螺少爺的肩膀,擦身走了出去,一邊把門給帶上一邊說,“晚安哦,真真。”
他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停了停才猛地反應過來這稱呼“誰讓你叫這個了。”
像叫小孩子一樣。
宋枝香上了班又去見了家長,缺覺得很,用手機回完消息,就一頭鉆進了被子里,補充今日的睡眠。
燈熄了,窗前落下一層薄薄的紗簾,月光如水地穿過輕紗,被紗模糊了光線,像一捧霧似的柔柔地縈繞在窗邊。
鐘表指針指向凌晨兩點。
房門輕輕地響了一下。她沒有鎖門,只要一轉把手就能打開,周奉真動作很輕地摸進來,坐在床邊,神游天外地發了會兒呆。
持刀人的蹤跡出現在周圍這不是個好現象。周奉真靜靜地思考,很有可能是因為他才來的,當初的襲擊已經證明,密語對他的存在了如指掌,而且充滿敵意。
宋枝香雖然身手很好,但畢竟只是安全局的文職人員,還是在眼皮底下最放心周奉真伸手給她掖了掖被角,很理所當然地想他畢竟是個狐妖,就算是異能者也未必能保護得了他,反而他來保護宋枝香比較可靠。
周奉真掖被角的動作很輕,但她還是感覺到了動靜,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把他的手壓在了身下。
這手貼著她肌理緊致的腰,被死死地摁住了。周奉真抽了一下,居然沒能一下子抽離出來,他俯下身,輕輕地推了一下宋枝香的肩膀,低聲“乖,往另一邊挪一下好不好”
聲音輕得像跟路邊的小貓說話。
宋枝香沒動。
周奉真吸了口氣,已經有點臉紅了。他用另一手抬了一下她的身體,因為不敢動力,不僅被抽出來,反而被宋枝香像八爪魚一樣纏住,手腳并用地抱得死緊,把他當軟綿綿的抱枕用。
“宋枝香”他叫了她一聲,而對方只是埋頭拱了拱他的胸口,一點要松手的意思都沒有。
周奉真被壓得很熱,也不知道是著急的熱、還是因為害羞才熱。他想盡辦法把她的手輕輕扯下來,著急得連尾巴都鉆出來了,一條毛絨雪白的狐貍尾巴繞過來,像多一只手似的扶著她的腰,把纏過來的腿向另一側挪過去。
宋枝香一開始還乖乖配合,被掰了下去,等到周奉真要把壓過來的腿推下去的時候,她忽然很不情愿地哼唧了一聲,拽著他狠狠咬了一口。
疼
周奉真捧住她的臉,她立馬松口,像小動物似的埋頭又拱了拱他。他一下子又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伸手摸向鎖骨,摸到一個一碰就刺痛的、整齊的牙印兒,透著星星點點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