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覺得對發燒的人這樣做很不道德。
宋枝香有那么一丟丟良心發現。她正要起身爬下去,讓病人好好休息,一條尾巴繞過來纏住她的腰。
宋枝香伸手扯了扯尾巴,沒扯開“真真”
周奉真起身,把她牢牢地抱進懷里,狐尾松開她的腰側,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掌,掌心發熱地貼著薄衫,幾乎透過織物,讓人覺得被溫暖的火焰炙烤著,從肌膚到骨骼,都被烘得暖洋洋的。
連筋骨都蒸酥了一半。
宋枝香的意志力大減,嘀咕“你不開會了”
周奉真沒聽進去。他的心口灼燒得厲害,已經想不起有個會議馬上要開了。
宋枝香被他的氣息掃過肌膚,熱息柔軟地撲落在外露的脖頸和鎖骨上。他好像只剩下僅存不多的動物本能,面對她身上的衣扣,第一反應居然是用牙去咬開。
宋枝香也沒提醒,她盯著周奉真的臉,看著他靈巧地解開衣扣,舌尖輕舐在半透明的扣子上。
上衣敞了一半。沿著她白皙的肌膚一路而下的遮蓋,只剩下鏤空蕾絲的文胸,是向前系扣的那種。宋枝香伸手貼上他的后頸,摸了摸周奉真滾燙的狐耳。
“你一點兒也不知道害羞,”惡魔榨汁機低聲蠱惑,“你是世上最放蕩,最不知檢點的狐貍,特別特別沒道德”
狐貍耳朵發抖地撲了兩下,他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而低沉。從她的方向,可以看到眼睫微顫。
“我說得也沒有不對吧。”宋枝香很會羞辱他,她知道周奉真被教育得清純封建、賢良淑德,但越是這樣,這種“羞辱”在他身上的反應就越大,“你身材這么好,不就是為了給女人摸的你看,都自動送上門來了,真真,你是下賤的蕩夫,專門取悅女人而生的狐貍”
他的肌膚透出恥辱而興奮的粉色。兩人挨得這么近,宋枝香輕而易舉就察覺到每一處細微的反應。
周奉真的手抵住她的唇。
“不要說”
宋枝香沒聽,她拿開對方的手“這么做卻不讓這么說真不誠實啊但沒關系,我對你們這種下流貨色很寬容你可以打開這個扣子。”
周奉真看了她一眼,既纏綿,又被欺負得可憐隱忍。他低下頭,剛碰到鏤空蕾絲布料中間的珍珠扣時,宋枝香忽然扯了扯他的耳朵,把一團白絨揉得蔫噠噠熱乎乎的。
“怎么這么沒禮貌啊,小福泥。”她輕佻地道,“要說謝謝主人,要是沒有主人施舍給你魚水之歡,你這個笨蛋狐貍精饑渴死了怎么辦啊”
周奉真張了張口,有點說不出來“謝”
會議開始了,電腦里響起匯報的聲音。
宋枝香反應很快,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又扭頭看了一眼屏幕還好她很有先見之明,攝像頭沒開,就他倆擦槍走火這架勢,這要出點什么事故天吶,不敢想象,簡直頭皮發麻。
宋枝香還記得顧忌到一點,周奉真可是看都沒看一眼了。他低下頭,用嘴巴解開珍珠扣。
她扯了扯狐耳,壓低聲音“不許張嘴。”
周奉真動作停住了,很幽怨地看著她。讓狐貍爬上來,但不讓狐貍舔,這世上沒有這么苛刻的飼養者。
于是他又爬下去,決定貼貼別的地方。
宋枝香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剛要動手,就發現他只是貼了貼她的腿,熱乎乎的在腿上蹭了蹭。
還好還好
剛放心一秒,宋枝香忽然發覺他的尾巴把自己的腿纏了好幾圈,她正覺得不太安全,狐貍尾巴就猛然收緊,她這筋都要抻開了
“周奉真。”宋枝香沒空去看字關麥克風,下意識伸手捂著電腦的麥,咬牙切齒地叫他全名,“你當我學芭蕾的啊松開點。”
尾巴不聽話,周奉真也沒法控制。他竟然還很委屈,小心地問她“四十一度可以嗎”
宋枝香“燒火棍嗎”
狐貍精楚楚可憐“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