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和戚舟一樣的好人啊。
所以,她也不能光受新同桌照顧,待會兒下了課,找機會問問他為什么不高興。
黨夏看著她撓臉的樣子,仿佛看見一張動圖表情包,只覺得可愛到不行,逗她說“大佬頂著這張臉,家里還那么有錢,你感興趣不是很正常嘛。”
岑枳只覺得好巧,提取關鍵信息問她“他家也很有錢哦”
“何止是有錢,”黨夏沒注意她那聲“也”,感慨道,“如果我是家里有礦的話,那賀知野,就是礦里有家。”
岑枳聽完,反應了得有好幾秒。
她終于學到描述戚舟和沈彥的形容詞了
黨夏見她發呆,心大地沒在意,繼續小聲和她八卦“不過我聽說大佬好像有個比他大好幾歲的哥哥,所以這家產大概率得和他哥平分。但也很多了你完全不用擔心的”
說得好像倆人明天就要去領證一樣。
岑枳再一次捕捉到了她關心的重點“聽說好像”
黨夏“啊”了聲,頭一回露出“我也情報不足”的慚愧“我來一中前只和馬嘉悅見過幾次,對大佬的家庭情況,不算很了解。”
岑枳抿唇點了點頭,語速很慢地真誠鼓勵道“你已經知道得太多了。”
“”黨夏眨巴了兩下眼。
少女,你是怎么做到一臉真摯地說出,下一秒就要送人上路似的夸人話的。
班上最后一個男生跑完,半死不活地哼哼著躺在終點線上。
體育老師一聲哨響,十幾個女孩子一臉悲壯地踏過起跑線。
一早跑完的賀知野幾個靠著操場看臺圍欄休息,馬嘉悅一眼就看見岑枳非常矚目地落在了隊伍最后。
氣還沒喘勻,大腦還有點兒缺氧,馬嘉悅樂呵呵地拍了拍賀知野胳膊,不過腦地說道“阿野,你看我枳姐這四肢,跟重組家庭似的,哪個部件兒互相之間都寫著尷尬和不熟。”
賀知野頓了下,眼皮子抬起來看過去,微瞇了下眼睛。
小姑娘跑得很慢很慢,像刻意控制著節奏似的慢。但跑步的姿勢,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像再快那么一點兒,她都得失去平衡。
就和她寫字、用筷子的姿勢一樣,看上去都很費力。仿佛感統失調。
老高說過,岑枳的情況有點兒特殊。賀知野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因為那點兒特殊的關系。
心里莫名其妙騰兒躁意,賀知野不動聲色地偏開視線。
楊垚也看了眼,倒是沒在意,只教育馬嘉悅“你是想失去父愛之后,再失去姐妹情膽兒肥了啊,敢這么調侃你枳姐。”
“滾滾滾”馬嘉悅皺著臉啐他。
倆人互損了幾句,楊垚倒是眼睛挺好使地發現了新情況。
“噯,”下巴一抬指了指站那兒很久了的幾個高一女生,楊垚壓低音量說,“那不簡芷珊么。我說剛跑步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往咱們那兒看呢,原來是她啊。”
“啊”馬嘉悅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仔細瞅了兩眼,終于找到了損楊垚的機會,“呵,你上哪個整形醫院豐的臉,她能看你”
“我他媽說她看我了嗎”楊垚好笑,“誰不知道她看的是你爸爸。”
倆人說著同時看向賀知野。
當事人卻神游似的,慢吞吞地抬眼,完全狀況外“嗯”
“說簡芷珊呢,”馬嘉悅說,“她也來一中了。”
此時的賀知野仿佛一位腦霧患者,面無表情頓了兩秒,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