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已經開始推導那種情況下站的是別人她會怎么樣,卻聽賀知野即刻又說“沒有那種可能,站在你身邊,只會是我。”
“”原來是不需要她回答的嗎
岑枳抬眼看他。仿佛被少年耀在陽光下的張揚閃到,瞇了瞇眼睛。
但仔細想想也對。
如果是沈彥,一早在楚王提出犧牲條件的時候就浮夸地演上了,肯定是要讓她先走的。
小姑娘又發起了呆。
賀知野有點兒無奈,收回撐著石凳后沿兒的手,盲盒先擱到了石凳上,起身,對岑枳說“渴了,我去買兩瓶水。”
岑枳仰臉看他“哦哦,好。”
聽賀知野這么一說,才覺得她嗓子也干得發緊。不知道是最后狂奔了一段的關系,還是因為緊張之后的自然反應。
“墓室”出口附近就有賣水和飲料的小攤子支著,岑枳看見那位萬能的介導員小姐姐又在收銀。
“你好,”賀知野拿了兩瓶水,付錢時問,“待會兒和我們一塊兒來玩的兩位出來,能麻煩你別噴那個彩帶嗎”
小姑娘在密室里,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沒在怕的。出來之后,也沒看見什么特別的東西。除了這個,賀知野也想不到什么別的。
再加上她平時也跟個小貓似的,有時候膽子大到離譜,仿佛從二樓跳下來都不帶眨眼的,有時候又一驚一乍的,像在她脊背絨毛上放根羽毛,都能嚇她一跳。
“啊”小姐姐反應了一下,笑說,“哦您放心,那個是無提示通關玩家的特殊禮遇,他倆絕對用不上。”
“”行吧。
賀知野道了謝,一手拿著兩瓶水回了石凳邊。挺自然地擰松了一瓶遞給岑枳,坐回她身邊,擰開自己的喝了一小口。
岑枳咕咚咕咚灌了小半瓶,擰好瓶蓋,抿抿唇上水漬,看了眼出口處“不知道舟舟和沈彥玩兒的,是什么樣的哦。”
賀知野撩了她一眼“應該比我們的刺激一點兒。”
岑枳抿唇點點小腦袋“畢竟按我們這條線的情況來看,王妃死得不簡單。”
“畫像故意掛在銘文對面,”賀知野無情地闡述起事實,“死了還要看他胡說八道。”
“還要拆散她們主仆,”岑枳瞇了瞇眼睛,“那個侍女姐姐,應該是陪葬被活埋的吧”
“嗯。”賀知野懶聲,“死了就算了,還要讓她繼續打工。”拉人頭。
“王妃不會是發現了他什么企圖,”岑枳小拳頭慢慢捏緊,“被誣陷的吧”
賀知野“看那陵寢的規制,大概率是吧。”
他們也沒按劇本安排的來玩兒,這種揭開謎底的對話,通常是安排在“犧牲者”臨死前,被反派告之哈哈哈,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其實我吧啦吧啦吧啦
于是“犧牲者”才明白他的犧牲并沒有什么卵用,痛哭捶地,再來句不痛不癢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完全沒想到做人的時候都沒斗過人家,做了鬼就能了
神奇的是這游戲最后一步,如果按劇本設置,那個不知道該算是逃逸者還是放棄者吧,要面對的就是生門就在眼前卻只剩絕望畢竟同伴已經被ta放棄,大概率也掛了,沒有多余的手伸給ta。
哦,還得面對身后那群造型別致的大粽子。
賀知野抽了抽眼梢。
嘖,這游戲。到底是給來玩兒的小情侶增進感情的,還是來拆散他們的。
寫這劇本的不會是剛失戀吧
賀知野再次說完,又覺得自己也不太正常,居然發散了這么多,正納悶小姑娘怎么不說話了呢,就聽她突然忿忿“男人果然沒一個好登西”
被無差別攻擊了一瞬的賀知野緩緩偏頭“”
小姑娘這話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激動得嘴都瓢了。
岑枳說完,又鼓著腮幫子深呼吸,肩線高低了一下,擰開水瓶灌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