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二等獎。
“啊”岑枳抬眼看他,下巴抵在大耳狗毛絨絨的腦袋上磕了磕。想了想,點頭“嗯”了聲,說,“我小時候,以為它是兔子。”
“嗯”賀知野揚眉。
“后來才知道,耳朵長的不一定就是兔子。”岑枳捏著狗狗兩只長耳朵飛了飛,笑瞇瞇地小聲說,“但依舊可愛,依舊有人喜歡。”
賀知野撩了她一眼,“嗯”了聲,像是非常認同她的觀點,懶洋洋地闡述著“就像長得乖巧的小姑娘,不一定真的脾氣好。”
岑枳一頓,眼睫毛都抬起“”
怎么聽著,不太像好話呢
賀知野唇角要笑不笑地勾著,垂眼,捏住她攥在手里的一只長耳朵尖尖,在她微鼓起來的臉頰上輕輕蹭了蹭,聲音低而緩“但依舊可愛,依舊有人喜歡。”
岑枳到了家,洗完澡,到點躺在臥室床上,精神抖擻。
就算已經洗了臉抹了香,臉頰上那陣被毛絨絨的觸感輕蹭的微癢,還是沒有消退下去。
岑枳把小手從被窩里慢吞吞地伸出來,人魂分離似的撓了撓癢癢。
沒什么用。甚至開始覺得觸覺這種東西極擅長觸類旁通,她上唇貼到的綿綿的觸感,也開始在黑乎乎的臥室里回味似的,重新清晰。
“”
岑枳咻地往被子里縮了下,仿佛這樣就沒人知道她現在是什么感覺了
直到呼吸悶在被窩里,悶得心跳越來越快。
“”岑枳自己都被自己的此地無銀震驚到。
欻地一下掀開被子,大口呼吸了一下。
一通折騰,睡意全無。
盯著灰白色的天花板,岑枳緩緩勻了下呼吸,給大腦充點兒養分。
于是被充分滋養的大腦,又開始自主運轉迅速工作起來。
賀知野那句讓她慢慢想的“你在我這兒不止是同桌”,她該往哪個方向慢慢想
不止是同桌,還是朋友。
可朋友這個共識是他們一早就達成過的,沒有必要反復復習吧
所以是好朋友還是男的朋友
按賀知野的腦回路,是不是男的朋友,就約等于男朋友了
呀。岑枳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
賀知野不會是,喜歡她吧
“”又迅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岑枳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普信了
沈彥作為一個男的,對她和賀知野對她,差不多好,沈彥也喜歡她明顯沒有。
所以岑枳,不要自作多情
可是賀知野說她可愛誒。
可你確定那個長得乖巧,脾氣不太好的小姑娘,是在說你嗎
“”
岑枳都快被自己繞暈了。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些如此嚴謹地推導分析也得不到答案的問題呀
腦子虛脫似的長吁了口,岑枳眨巴了兩下眼,小手下意識伸出被窩,趁黑摸到一回家就放在了小床邊的娃娃上。
那只半人高的玉桂狗。
眼前畫面慢悠悠地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