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地一下站起來的是枳枳”陳菲立刻發言。
她明明就舉了個小喇叭,而已。
“誒是嗎”黨夏喝得有點兒半迷糊,“我怎么記得你倆都站起來了呢”
岑枳眨巴眨巴眼,老實道“好像是只有我站起來了。”
“你看吧”陳菲道。
黨夏笑,又長長“哦”了聲“所以咱們這一桌,只有馬嘉悅,不僅從來沒談過戀愛,還沒被別人追過,也沒追過別人。”
“沒意思,不想談。”馬嘉悅無語,又切了聲,“戀愛還是看別人談有意思。”
楊垚點點頭“所以你就在晉江寫言情。最高收藏1000,其中還有一個是我替他湊的整。”
馬嘉悅一下子就炸了“你懂個屁讀者都叫我寶藏作者”
楊垚想都沒想“因為埋的太深”
“”
馬嘉悅“我他媽”
岑枳胳膊肘撐到桌面兒上,支著下巴,忍不住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真好啊。
大家都長大了。
但有些東西,卻并沒有改變。
岑枳和賀知野一道,周六上午往風景區出發。
路上是真挺堵的,賀知野開的車。
岑枳卻覺得賀知野,和邊上隔著車窗都感覺到躁動的司機完全不一樣。像是這一路淡定又享受。
可能是就隔了一個晚上,賀知野就不嫌棄她“沒輕沒重”,手把手地教了她“上路事宜”,所以睡得很好神清氣爽吧
岑枳小臉一熱,回神似的在副駕上一下子坐直。
“”岑枳啊岑枳,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困了睡會兒。”賀知野以為她打盹犯困,一手搭著方向盤,一手抬起輕拍了下她后腦勺,“到了叫你。”
岑枳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我不困。”
又忍不住偏頭去看他。
今天還挺暖和,賀知野單穿了件套頭衛衣。純白色的。
頭發也沒有刻意打理。整個人明明很隨意,卻在少年氣中莫名透出點兒漫不經心的騷來。
就很神奇。
“噯,對了。”岑枳就說最近怎么覺得這么奇怪呢,“你好像,那次我低燒叫你來我家,你忘了戴眼鏡之后,就再也沒戴過哦。”
她昨晚吃飯看見小叔叔戴眼鏡就想說了,后來和大家聊得太開心又忘了。
賀知野眼皮幾不可見地跳了一下,不動聲色淡然道“也看得清,不想以后戴習慣了。”
小叔叔是高三第一回配的眼鏡,當時才150度,后來戴習慣了,還真就拿不下來了,這會兒都250度了呢。
于是岑枳眨了眨眼,也沒多想,“哦”了聲。
但低頭看見自己漂亮的不過膝的小裙子,岑枳又開始思維發散了。
“同桌呀。”反正堵著車,不如聊聊天嘛。岑枳叫他。
“嗯”汽車往前挪了一小段,賀知野唇角還掛著點兒上翹的弧度,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