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她笑“你說呢我吃飽了撐的”
意思多明顯,皮球又踢回給了她。
她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窘迫難當,別過了頭。可惡啊這種時候也不忘欺負她
過了會兒,她到底還是回頭,聲音挺低“謝謝你。”
“不用,我也沒有做什么,舉手之勞罷了。”他無聲地笑了笑。
她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甚至有幾分鄭重“對你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吧,可對我而言,卻是我無論怎么努力都很難做到的事情。”
說這句話時,她倒是難得有些感慨。
江景行不由側頭看她。
溫藍側臉清瘦而安靜,皮膚如瓷般皎潔,又如深夜林中高高懸著的那彎冷月,泛著幽幽的白。
這樣沉靜的她,褪去了平日愉快、狡黠的樣子,倒更像是最接近真實的她。
“干嘛這么看著我”溫藍發現了他的目光,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感謝歸感謝,不賣身哦。”
江景行扯了下嘴角“你就算想賣,我還未必想要呢。”
她湊過去,盯著他冷靜的側臉,笑得有點兒焉壞“真不要”
腰里忽然被他扣住,他掌心微微用力,推在她單薄的背脊上,她整個人便自然地跌入了他的懷抱中。
“喂喂喂,打住,這是外面呢。”
“我也沒有要說做什么啊。”他話這么說,手里可沒有放松的意思。
就這樣,看著她的臉一點點漲紅,似乎挺享受看她不好意思的窘迫模樣。
“我錯了。”眼看樓層就要到了,她終于弱弱告饒。
江景行這才大發慈悲放過她,低頭看了下手表。
一頓飯也吃了一個小時,已經過飯點了。
“你怎么過來的”江景行忽然問她。
“開車過來的啊。”溫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說,“這個許真,不知道在搞什么,說他家里忽然有事,辭職了。”
“這天底下還有這么不敬業的人”江景行點著頭,蠻氣憤的樣子,“要不要我回頭幫你罵他兩句怎么說我也是他前任老板啊。”
“別這有什么我自己開不就行了。干不干是人家的自由啊,哪有不讓人辭職的”
“你會開車”他繞過了這個話題。
“會啊。”溫藍覺得他實在是小看她,“就是車技一般般。”
江景行說“我讓周叢重新給你配個司機。”
“不用了,我自己開也行。”
他也沒有勉強“那好吧。”
在一樓分手前,他忽而停住步子,問她“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高檔會所你經常去”
她沒料到他會問起這個,有點不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我胡謅的,回頭還要查聯系方式呢。”
江景行一怔,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
“那你挺厲害的,有大老板的潛質。”
“別取笑我了,走了。”她在路口跟他道別,回頭跟他揮揮手。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微微點頭,看著她叫代駕、離開。
她沒有回頭,背影已經靈巧地鉆進了車里,直到車子離開停車場,他還站在原地,遠遠望著。
直到看到她的車子安全地馳入道上,他才轉身離開。
對于許真的突然辭職,溫藍雖然挺意外,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她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工作,無暇顧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