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太想搭理人的架勢。
不過,他要是真的不想搭理她,直接把門反鎖了不就行了
所以,溫藍覺得他并不是真的不想搭理她。
倒像是裝腔作勢在拿喬。
“我想到去哪里度蜜月了。”她鎮定心神,隨便找了個話題。
他擱了筆,瞟她一眼。
她訕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這話題似乎不是很應景。
但也沒有辦法了,扯都扯了,就扯淡到底吧。
她繼續趴在門口說“要不我們去西藏”
他手里的筆這次是真的停了下來,淡淡的一挑眉“你確定”
溫藍覺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諷刺,好像是在鄙夷她肯定受不了高原反應一樣。
她本來就是隨口瞎扯,如今倒是較真起來,反問他“不行嗎”
他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只是好整以暇地望著她,手里慢悠悠轉著那支鋼筆。
人都會有點癖好,溫藍覺得,他這人除了那張臉,最好看的莫過于這一雙修長寬大的手,很多時候,他身上那種荷爾蒙和優雅的痞氣都來自于這雙漂亮而靈活的手。
看著跟藝術品似的。
“干嘛這么看著我”他微微瞇眼,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卻也有幾分困惑,眼瞼垂下,淡漠掃她。
他橫起來的時候,是不加掩飾的。
熟悉以后就發現。
他的不滿,一點也不加以掩飾,遠不像剛開始認識的那樣彬彬有禮,卓爾不群。
溫藍覺得,他應該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生氣,心里暗罵一句“小心眼男人”,面上溫和道“今天叫你過去,其實是因為別的事兒。”
他平靜地看著她,像是在看她表演。
不過,也好像是在給她一個機會解釋的意思。
有時候,臺階就是這么給的。
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那么回事,但也不愿意去深究了。
溫藍干咳一聲,眼波微動,隨口胡扯“其實是因為想你了,所以才喊你過來。”
說完都覺得自己是個老六。
這瞎話說得都不用睜眼。
江景行也看著她,似乎是在判斷她話語里的真實性。
可是,其實都不用判斷他都應該知道是假的。
但出乎溫藍的意料,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多云轉晴,摘下眼鏡,露出那張令人驚艷的漂亮面孔,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溫藍遲疑一下才走過去,有些忐忑地看著他。
還沒靠近就被他拉到了懷里。
人就這樣,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腰被人扣住了,不能動彈。她下意識要去掙扎,他帶著幾分顆粒感的低啞嗓音在她耳邊勸“別動,擦出火來我可不管。”
她人僵住了,低頭看他。
他也仰著頭在看她。
這樣的姿勢很奇怪,他比她高太多,平時都是一副居高臨下俯視她的樣子,而她,需要仰頭才能看到他。
可這樣坐在他腿上,雖然身體被他珍而重之抱著,他卻要仰頭才能看見她。
這讓她有種錯覺,她也可以掌控他。
有點刺激又有點小興奮。
也許,每個人的骨子里都有征服欲。而像江景行這樣事事都要凌駕于別人之人的男人,壓起來似乎格外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