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一下頭“挺平常的喜好。”
溫藍多看了他一眼,笑“平庸”
他也笑了“我是真心夸你,別把我想的那么壞。”
溫藍努努嘴,眼珠兒微微轉動。
唇邊,是有那么一絲笑意的。
既不說相信他,也不說不信,嬌憨的焉壞模樣,挺得他的真髓。
他真覺得她越來越壞了,也越來越叫人想要征服。
他就喜歡她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嘆了口氣。
“有什么為難的事情嗎”江景行問她。
“不說。”她哼哼。
“為什么不跟我說”
“不想麻煩你。”
她這話聽著挺拿喬的,他笑了“我特別樂意被你麻煩。”
溫藍瞅他一眼。
江景行仍是望著她笑“真不想麻煩我之前那次在牌桌上,你還讓我幫你帶資料我們那會兒才是真不熟吧。”
他在說這話時,語氣里自然而然帶上了幾分調侃。
像是在說“姑娘,是你先勾我的,這會兒說不麻煩是不是晚了點”。
溫藍給自己辯解“明明是你主動提出要幫忙的”
她說著又回憶了一遍,確定是傅京南先開的頭,說他可以幫忙,然后去問江景行,江景行就順勢應了。
其實,他那會兒完全可以一口回絕,說一句“不好意思,沒有時間”。而這,似乎才更符合他看似客氣實則冷漠涼薄的性格。
不過,他竟然應承了下來。
溫藍到現在還是很疑惑,忽然狐疑地看向他“你是不是那會兒就對我有意思”
江景行看著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你覺得呢”
他的心思一向很難猜,溫藍恨恨的“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才問你啊”
江景行笑而不語,回頭繼續走他的路。
他數著腳下的石子,迎面而來的冷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碎發,心里卻是一片寧靜。
傅京南看著玩世不恭又爽朗不羈,其實是個很心細的。
也許,他那會兒就看出來他喜歡她了吧。
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試探。
盡管是兄弟,心里也有警惕吧。因為,他知道他是個威脅。
兄弟是真兄弟,可一旦對象是溫藍,傅京南就開始失去理智。那會兒,他就把這個女朋友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不讓看,不帶出來,藏寶貝一樣。
被人笑話他也不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
他們這類人,很忌諱做那些出格的事兒,怕被人拿住把柄,可他偏偏跟失了智一樣,干了那么多。
為了溫藍,他大半夜跑到海邊去給她撈貝殼,大冬天去樓下給她堆雪人,還拍照發朋友圈。
不忘炫耀似的發視頻給他。
那一次,他在洛杉磯一個人過年,夜深人靜時,端一杯咖啡靜靜站在玻璃窗前,俯視冰冷蒼涼的城市。
桌案上是堆疊如山的文件,偌大的室內只亮著一盞昏黃而寂寥的燈。
可屏幕對面的那兩個人,相親相愛,你儂我儂。
多么幼稚的炫耀戲碼,他沒有被氣到,但也多少有點不得勁。
他也是驕傲到極致的人,他承認,他對這個女孩子是有好感,但不至于跟自己的兄弟搶女人。
傅京南干的這些事兒,太埋汰了,不但埋汰自己,也埋汰他。
他真懶得跟他計較。
但是,從那以后也跟溫藍保持了距離,算是心照不宣。
可這樣寶貝,后來還不是分手
說到底還是因為不夠愛。
又或者說,他太清醒了,做不到為了溫藍跟他媽真的撕破臉皮。而且,他清楚溫藍不可能無名無分跟著他一輩子。
權衡利弊后,還是決定不再耽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