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又笑了,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你沒生氣嗎那這噘起的小嘴巴是怎么回事”
溫藍“你瞎了”
江景行一怔,放縱地笑起來,笑得都牽動了寬闊的肩膀。
溫藍這一刻真恨這個人,心情卻是漸漸平復下來。沒必要,真沒必要生這個氣。
她別過頭,人變得沉靜下來,窗外的車影一晃一晃掠過她冷清的臉頰,眼底隱約有著晶瑩。
他臉上的笑意盡數收起,鄭重道“我跟申梨只算得上認識,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當然知道她為什么生氣。
看到她吃醋,一開始他心里是滿滿的歡喜,可看到她真的落寞難過,心里又像是針扎一樣。
溫藍把頭別得更開,憋了好久的眼淚,這會兒終于落下來,只是倔強地不肯回頭看他。
說不清是為了他和申梨說那么久的話生氣,還是因為他這種時候還要作弄她而生氣。又或者,兩者皆有。
他將她拉入懷里,唇貼在她的眉骨上,她微微顫抖,伸手要推拒他。
他卻更猛地將她揉到懷里,吻去她的淚痕,又往下走,去捕捉她的唇。
她不服輸,惡狠狠咬了他一口。
唇齒間嘗到腥甜的味道,他沒有放手,而是狠狠加深了這個吻。
終于,他放開了她。
在他放開她的那一刻,她反手給了他一耳光。
“啪”清脆又響亮。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在對上她冰冷不屑又倔強的眼神時,兩秒后反而笑了,沒再說什么。
溫藍這次真挺生氣的,火氣特別大,回去就把房門反鎖了。
江景行敲了兩下門,她沒理他,他當晚睡了客房。
江景行睡眠質量不好,平時都是要把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今天卻開著。
月光透過落地玻璃,在實木地板上晃出水波一樣的光影。
他單腿曲起,枕著胳膊,靜靜望著天花板。
一個人躺在兩米多的大床上,怎么睡
分明以前習慣了一個人,甚至身邊有人還會睡不著。什么時候開始,習慣懷里抱著另一個人了
習慣真是可怕,潛移默化侵入他的生活,消磨他的意志。
他嘆口氣,人往后仰,靠上了床背,手一勾就撈了煙盒。
摸了一根,含入嘴里,大拇指“咔噠”一聲利落地撣開打火機。火苗兒起,點燃,他瞇著眼吸一口。
夜深人靜時一個人抽煙的滋味不太好過,煙草在肺葉里翻滾,有種麻木的震顫。
卻能讓人的心情平靜。不過,平靜后更加睡不著罷了。
過了會兒,他將煙摁滅,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算了,睡覺。
可是這一晚,他確實不怎么睡得著,夜半的時候還醒了。
看一眼手機,凌晨5點。
原本想閉眼繼續續眠,卻是怎么都睡不著了,只好穿了衣服去書房辦公。
早上起來,溫藍去餐廳吃東西時,發現江景行已經穿戴整齊,站在落地窗邊給秘書打電話。
她坐到桌上去吃早飯。
他把電話掛了,柔聲提醒“溫奶器里還有熱好的牛奶,別忘了喝。”
她不咸不淡地“嗯”了聲。
江景行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沒說什么,匆匆吃了兩片面包就攜了文件出門。
今天是禮拜一,一周工作的,周叢一早就在國貿這邊的某高檔寫字樓里等著,看到他從電梯里出來,連忙迎上去“陸總和冼總都來了。”
江景行點頭,直奔辦公室,腳下步子飛快。
周叢直覺他今天的心情不大好。
雖然江景行平日也是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很少情緒外露,但今天,氣壓明顯非常低。
到了辦公室,他看都沒有看冼文昊一眼,徑直走到辦公桌后,扯了下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