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不期而遇,噼里啪啦把玻璃打得作響。
雨水順著車玻璃蜿蜒而下,窗外的景物模糊成了一片陰影。
車外冰冷,陡然降溫,車里卻是熱烈。
他扯開她的裙擺,甚至有些急躁,她閉上眼,他就埋在她脖頸里。
她仰起頭,纖長的脖頸繃直了,手握成拳頭。
他似乎是不滿意她的緊繃,放緩了,按著她的手往下。
她微微發抖,臉紅成小番茄“你變態”
他一臉戲謔“我怎么變態了”
她說不出來,她臉皮始終是沒他厚,瞪過來掃他一眼。
只是,真沒什么威懾力。
他衣衫凌亂,看起來頹唐得很,襯衣領口的扣子在剛剛的交鋒里被她扯開了幾顆,鎖骨處,隱約還有紅色的抓痕,約莫是她的指甲劃出的。
她臉更紅,別開腦袋。
他撥開她她黏膩的汗濕的發絲,去吻她的額頭,唇輕輕貼著她,又抬手碾她的唇。
他知道她的弱點,只一會兒她軟得像水一樣。
他復又抬起手,變戲法似的,在她面前拉開一道銀絲兒。
“你變態”她拍打他,這次是真的受不了了,臉紅得快要煮熟了。
他又要吻她,被她給躲開了。
“這是在外面”她小小聲,“回去再說。”
“遵命。”他托起她的手背,低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可那眼神,總感覺是在調戲她。
把她所有的火都撩撥起來,點了又不負責撲,讓她不上不下的難受。
這種人,不該天打雷劈
怎么會有這種人
溫藍再次見到申梨是在三天后。
那天是禮拜天,她沒什么事,和江景行一道去新東路那邊的一個金融峰會。
“這種無聊的交流會,你也有興趣”他笑著問她。
“長長見識,反正沒什么事情嘛。”她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巧克力,是他爺爺給她捎的。
她細心地撥開,送入嘴里。
“少吃點甜食,小心頭發掉光光。”他刮一下她鼻子,煞有介事地說,“知道為什么日本人禿頭多嘛就是因為愛吃甜食。”
她惡形惡狀瞪他。
“四哥。”申梨就是這時候出現的,難得穿了身深灰色的西裝,靜靜站在走廊里,像是專程等他的。
溫藍看她一眼,又去看江景行,低頭剝下一顆巧克力。
“我跟她說兩句話。”他拍拍她肩膀,附耳說,“別生氣,十分鐘就回來。”
“我有那么小氣”她撇下他一個人離開,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發出“咚咚咚咚”的聲響。
是真的小氣。
江景行望著她的背影,無聲地笑了笑,心情不錯。
收回目光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慣常的那種平淡與客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請你吃飯吧,我們坐下聊,我有話要跟你說。”她淡淡道。
“不必了,話說完我就走。”他低頭看了下腕表,一分鐘過去了。
申梨默了會兒,心口冰涼,忍不住冷笑“你現在是成為妻管嚴了連跟異性吃個飯都不敢江景行,你不是這種受制于人的人吧這日子真舒坦”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舒坦”他淡笑,絲毫也沒受她的激將。
她胸口劇烈起伏,但很快就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她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談這些兒女私情的,轉而道“不吃飯的話,找個地方坐一下總可以吧站這邊說,太難看了。”
她斜他,“你也不想成為明天的娛樂八卦頭條吧”
他偏過頭看她“我倒覺得,你這架勢,一副要打我的樣子,我可能會成為明天的社會新聞頭條。”
她胸口一堵,被他這無所謂的樣子刺到了,但還是忍耐著“前面有休息室,我跟你說兩句話就走,不耽誤你太多時間。”
他哂笑“好。”